傅遠舟的臉是冷的,氣質和他那張臉一樣,也都帶著股出塵的冷清,可偏偏懷抱是暖的,相擁時,阮諾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一下接著一下。
炙熱且滾燙。
她心里難免委屈,可到底還是不想哭的,但誰能想到傅遠舟會忽然抱著她哄呢
一瞬間,各種酸澀、不滿還有委屈紛紛都溢了出來,阮諾緊緊地抓著傅遠舟的衣襟,一雙漂亮的貓兒眼紅的好像兔子,眼尾間,一滴淚半掉不掉地掛在長睫上,好似下一秒就會凝結成剔透的珍珠。
傅遠舟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它吸引。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小鮫人變成人形后,也端是一副好相貌,特別是哭泣間,鼻尖和眼尾通通都是紅的,好似被誰欺負得狠了一般,帶著股脆弱的風情。
怎么有這么美好的人兒呢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他不喜歡的。
就像現在。
理智告訴他,這是他的小鮫,他該哄哄她,讓她破涕為笑,可他心底卻早早地升起了破壞欲來,他想看她哭,哭得滿床的珍珠,哭得眼尾通紅,哭得只剩輕喘。
想來那時的小鮫也是極美的。
傅遠舟喉結滾動了一下,淡色的眸子里罕見地閃過暗芒。
可懷里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危險,依舊用那雙漂亮、單純的貓兒眼看他,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求寵。
“哥哥”
一聲明顯含著委屈的小嗓音忽然響起,帶著小姑娘獨有的軟糯。
下一秒,炙熱的吻落到了她的眼尾。
阮諾:“”
他在親她
雖然只是在親眼睛,但也是在親她啊
魚魚、魚魚是你可以親的嗎b
阮諾本能地想要推開傅遠舟,可不知怎么,她的身子軟綿的厲害,連手上也沒有半分力氣,只能瞪著一雙貓兒眼,震驚地看著他。
瞳孔微震間,眼尾那滴淚凝結成珠,徹底落了下來,轉而就被傅遠舟含入口中。
阮諾呆呆地看著他。
他像是在親她,又不太像是單純的親。
唇齒磋磨間,她的眼尾早已通紅一片。
“哥哥哥”
她無助地抓著傅遠舟的袖口,小聲地喚著他。
良久,傅遠舟方才依依不舍地挪開唇瓣,但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欲色。
“你、你哥哥”
阮諾張了張嘴,莫名有些難以開口了。
哪怕她再不通人事,此時也有了些許的懷疑,兄妹之間,親密是正常的,他可以親她的額頭,也可以親她的眼睛,可親她時,他為什么要那樣
好像、好像他要把自己拆碎了,重新吞下一般。
難不成這就是傅遠舟表達親昵的方式
“阿阮,”他開口,聲音喑啞:“乖阿阮”
他的小阿阮無論哪里都長得精致可人,叫他無法拒絕。
他半垂著眸子,視線落到小姑娘微紅的眼尾處。
那里依舊美得厲害,但卻帶著不清不楚的紅痕和濕意,再一看小姑娘蕩著水色的眼,向來再不通人事的人也能看出幾分不同尋常來。
可惜這里只有他。他無論看到什么,都只會珍藏在心底,不會宣揚。
他的小鮫人或哭、或笑,都該只屬于他一個人。
傅遠舟的眸色又暗下些許。
小姑娘明明受了輕薄,可依舊無知無覺,蕩著一雙水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紅潤的唇也時不時地輕顫一下,好像想問
什么,又好像不方便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