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生氣了,就告訴我,別讓我猜好不好”阮諾有些苦惱地垂著頭:“我好笨的,猜不出。”
“好。”
“那以后你也不能和傅明珠合伙欺負我”
說完,阮諾又有些后悔。
這么說會不會顯得魚魚很弱呀魚魚這么厲害,就算他們合起伙來欺負我,又能怎么樣呢
而且、而且她這么直接了當地把無辜的傅明珠拉下了水,是不是不太好呢
切
她壞
被拉下水也是她活該哼魚魚才沒有錯呢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阮諾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能緊著拳頭:“我”
她話沒說完,就聽到傅遠舟帶著啞意的聲音:“好。”
阮諾怔然抬頭。
“好,”傅遠舟薄唇輕啟:“都聽阿阮的。”
都聽阿阮的
阮諾莫名耳朵一熱,臉上現出了薄紅來:“唔,那、那就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惡霸了些,就眼神躲閃了兩下,問:“那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要是我哪里不好,你也要告訴我哦”
“阿阮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傅遠舟淡笑了下:“怎么會做錯呢。”
阮諾:“”
雖然她很愛聽彩虹屁,但也不能太假好吧
人活在世,誰會一輩子不出錯呢
嘖。
傅遠舟還說她油嘴滑舌,其實仔細想想,傅遠舟可比她能說會道多了
好在魚魚聰明著呢,才沒有被那些“花言巧語”沖昏頭腦
“我才不信,”阮諾小聲反駁:“你又哄我”
說著,她順手撈起床榻上的小兔子,抱入懷中,輕輕地順著兔兒的毛,一下又一下:“小兔子呀,你也要聰明些哦,誰要是夸你夸的特別厲害,你可是不能信的”
小兔子自然聽不懂阮諾的話,還在掙扎著蹬腿兒,瞧著呆呆的。
傅遠舟輕飄飄地看了兔子一眼:“想不到你竟然喜歡這種東西。”
阮諾:“”
這種東西
這是小兔子才不是什么東西呢“哥哥也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哥哥。”
懷里的小鮫如是說道。
傅遠舟:“”
美麗。
這個形容詞如利劍一般插到了傅遠舟的心上,讓他滿腔的粉紅泡泡全都碎了一地。
他想說你形容錯了,應該說我英俊,可話到了嘴邊兒,他又想起很久之前,他也是這么糾正阮諾的,可那時阮諾怎么說她說“不是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因為最英俊的人是大哥哥呀”
很好。
真是好極了
。
活該你這么笨,活該你被人欺負連英俊和美麗都分不清的小魚就該被欺負得整日哭泣
“那”
阮諾張了張嘴,問:“我們是可以親親的吧”
傅遠舟垂下眸子。
“嗯”
“我們是兄妹來著。”
阮諾頓了頓,心道,雖然兄妹什么的都是假的,但你不知道啊在你心里,我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呢
“兄妹也是可以親親的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有何不可”
傅遠舟面不改色地說道:“你我本就是最親近的人,即使做一些更親密的事,又有何不可”
他說的這般肯定,阮諾本不該懷疑,可她還是有些顧慮:“那父皇呢我也可以和他唔”
她話沒說完,傅遠舟就眼皮一跳,一把捂住了阮諾的嘴。
“唔嗚嗚”
“不可胡說”
說完,傅遠舟頓了頓,補充道:“你我可以,是因為我們心意相通,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可旁人待你如何,你又怎么知道”
阮諾:“”
啊這
這句話一出,傅遠舟的反心幾乎可以溢出來了。
他居然說慶宣帝的壞話
不過阮諾卻沒有多想,因為她知道傅遠舟是真心待她好的。
事實也確實如傅遠舟所說的那樣,慶宣帝雖然是她名義上的父皇,但待她卻不冷不熱的,她就是傻了也不可能和他親近。
再說,傅遠舟又年輕又美貌,和他親親,自己又不吃虧,但若是旁人呢
光是想想,阮諾都覺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