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這怎么可能!”
原本就要看著白皓乃至于白家都身敗名裂的宋玉書尖聲大叫,一個激動之下,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又崩裂開來,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怎么可能,白皓那個廢物還錢都沒錢還,像條狗一樣地跑去宋家借錢,他賣給您的東西絕對是假貨,您絕對不能被這個雜種騙了!”
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絕不想白家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哼,簡直愚蠢之極,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眼力,難道你還能不相信何老先生的眼力嗎,難道何老在你眼中,就是拿著兩千萬買假貨的蠢貨嗎?”
白皓上前一步,問題連珠炮一般地反射,眼中充斥著不屑跟對他愚蠢的憐憫。
果不其然,何明堂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重重地冷哼一聲。
“你哪來的錢買價值兩千萬的藏品,你哪來的錢買的,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是偷的,你怎么可能有錢買?”
宋玉書狠狠地掙脫了仆人的攙扶,鮮血甩得滿身都是,鼻子還是塌下去的,活脫脫一個厲鬼模樣。
“這還要多虧了你們宋家了,還記得那個從你們家拿走的花瓶嗎?”
白皓有的是耐心給他解釋,積壓了這么久的負面情緒,終于有了發泄的地方。
“那可是你們宋家親手給我那不值錢的花盆,那花盆五色彩釉,鎏金龍紋,乃是大唐時期為了躲避戰亂,以真亂假的龍紋鎏金瓶,價值可還不止兩千萬!”
“是你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白皓重重地說道,更是直視著宋雨晴,他可不是什么廢物,區區一紙婚約他也可以毫不在意,但是這份恥辱,日后必定要洗刷干凈!
“嘶…”
眾人一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件這么值錢的寶貝放在宋家,居然當花盆?這劇情可真夠狗血的!
宋玉書霎時如遭雷劈,想到當時還是他生怕白皓不要,活生生塞給他的,一想到這里,他只覺五臟六腑似乎在滾油鍋一般,難受至極!
“噗!”
一口鮮血猛然噴出,宋玉書當場昏迷過去。
“帶他去醫院。”
宋雨晴略帶煩悶地揮揮手,白家的仆人們立刻把宋玉書給抬了下去。
白皓再看向趙四爺,趙四爺的臉色此時此刻比吃了死老鼠還難看,三臺挖掘機的司機這時候尷尬的不知道怎么辦,挖也不是,退還退不出去。
“哈哈哈哈,今天這些事,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啊…白老哥,我早就說了這白賢侄有過人之處,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啊。”
趙四爺哈哈大笑,似乎跟白景天十分熟絡的模樣。
周圍頓時響起嘲諷的笑聲,就連韓青云也不由得失笑,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的人,也是人才啊。
“我跟想刨我祖宅的人,不熟。”
白景天平靜地回答,就像是一把軟刀子,插得趙四爺難受至極。
白皓重重地踢了一腳箱子,橫眉冷對,指著趙四爺。
“五門之一的尊嚴還不是你這種陰險不要臉的老狗能夠挑釁的,拿上這一千萬給我滾!”
“白賢侄,話,還是不要說絕的好啊。”
趙四爺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臉上布滿寒霜,耷拉著的眼皮止不住地跳動,預示著他即將控制不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