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謬贊了,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是前輩們給晚輩的底氣而已。”
白皓微微一笑,并不居功自傲。
李天明眼睛一亮,贊賞地點點頭。
“年輕人能這么想是好事啊,誒…我那個兒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如此頭疼…”
李俊毅?白皓對這個家伙不大感冒,相比下他更關心那些出土的寶物。
“李會長,那些寶物如何處置?”
“這個你不用擔心,此次出土彌補了我們之前一直對于武將墓葬規矩的一些空白,之后將會專門成立一個博物館展覽,你將作為榮譽館長剪彩。”
這可是一個大榮譽,白皓受寵若驚。
“這…這有些不好吧,晚輩…”
李天明樂呵呵地打斷他。
“沒什么不好的,誰有功,誰就能露臉,如此也能激勵后輩,就這么定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有一種重要的古董交流會還得出席呢。”
白皓一愣,頗感意外,交流會?
李天明臉色嚴肅了幾分,冷哼一聲。
“那些外國人對老祖宗的寶物垂涎不已,既然如此讓他們好好看看好了,也是揚我國威的好機會。”
白皓暗暗吐舌,這老頭也是個狠人啊,人家偷東西不成,還得請人家過來認真看看,不過確實解氣!
“好!晚輩到時候一定去!”
“那就好,不多打擾,好好休息吧。”
李天明做事果斷,說完之后轉身離開,留下白皓一個人躺在搖椅上陷入沉思。
…
宋家,大小姐書房當中。
宋雨晴的書房布置的十分妥帖,仿蘇州園林工藝,窗外百花爭奇斗艷,即使即將步入隆冬,花草長勢依舊相當喜人,清香撲鼻,嫻靜端莊。
屋內花梨木家具簡約大氣,古樸素雅,完全不像一位女子閨房,而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有獨到眼光。
宋雨晴坐在書桌前,望著桌子上的一封信,臉色平靜,眼底深處卻又波瀾。
“篤篤篤…”
宋雨晴把信收起來,輕聲道:“進來。”
門外走進一位相貌普通,身材卻十分魁梧的男子,他畢恭畢敬地彎腰。
“小姐,計劃失敗了,張玉峰死了…”
聽到這里,宋雨晴平靜似水的臉上終于泛起一絲情緒,她微微蹙眉。
“死了?確定嗎?”
魁梧男子重重點頭。
“確定,尸體我親自看過了,絕對沒錯。這下我們怎么辦,張家那邊我們可…”
宋雨晴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平靜,輕輕摩挲這手里一對漢白玉玲瓏繡球。
“把情況如實告訴張老太爺吧,送上一份厚禮,那個東瀛女人不能出事,想辦法救她出來。”
她頓了頓。
“對了,查到了是誰破壞計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茶盞,霧氣氤氳,仿佛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一舉一動皆優雅從容。
“白皓。”
“啪!”
琉璃盞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房間里陷入寂靜。
過了許久,宋雨晴深吸一口氣,揮揮手,大漢轉身離開,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