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人鳳紅著眼,低聲道,一向殺伐果斷的她被困在地上之后,仿佛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感性,緊張,敏感。
這一刻仿佛她不是張家的大小姐,只是一個害怕的小女孩。
“這我還真不能給你打包票,不過又不是你一個人死,有什么好怕的?”
白皓沒好氣地回答道。
“誰要跟你這種人死在一起…我都沒結過婚,我都沒談過戀愛…我不要死在這里…這里這么黑…”
說著說著,張人鳳情緒崩潰,把頭埋在膝蓋里,嗚嗚地哭著,半點女強人的影子也找不到。
足足哭了半個多小時,這才辛苦地停下來,白皓捂著嘴偷笑,這娘們兒以前的狠勁兒呢?原來也知道哭啊?
“你還笑!”
張人鳳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打在白皓臉上,給白皓打蒙了,瞪著眼質疑道:“你能看得見?”
“看不見!”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我直覺!”
白皓捂著臉罵罵咧咧的,這個女人腦袋多少是有點病,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
“你身邊好像有蛇過來了,一條還不小…”
白皓放低聲音道。
“啊!真的假的!在哪!在哪!”
張人鳳頓時尖叫出聲,拿著貼身的匕首瘋狂揮舞,在地上亂砸亂劃。
“別動,蛇是熱成像的動物,往我這邊靠,它要過來了!”
白皓嘿嘿賤笑著,這女人,嚇不死你的。
“啊!”
女人似乎天生對這種滑膩膩的長蟲帶有畏懼,她丟掉匕首,一頭扎進白皓的懷中,像八爪魚一樣摟住白皓,兩人貼的很緊,白皓甚至能感覺她柔軟身軀之下帶有的韌性。
一股淡淡的青橘味體香鉆進白皓的鼻腔當中,張人鳳身上的味道就像是一種果木的熏香,清冽甘甜,沁人心脾卻又不膩。
兩人的身體接觸讓白皓有了點反應,他尷尬地咳嗽兩聲,低聲道:“行了行,它已經走了,放手下來。”
張人鳳抱著白皓,男人的雄性氣息讓她覺得找到了安全感,打死她也不肯放手,一想到身后有吐著信子的蛇在黑暗里盯著自己,她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不!不行它…可能還有同伙,你別動!”
她已經帶著哭腔在說話了,涼涼的淚水跟鼻涕落在白皓的脖子上,讓他狠狠打了個激靈。
白皓默默苦笑,早知道不逗她了,現在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張人鳳的身材算是女人當中極品的一種,修長的大腿纖細筆直,因為常年習武又充滿力量彈性,猶如一只母獵豹一般,曲線優美。
一男一女就這么抱著,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曖昧,張人鳳也能感覺到白皓身上堅硬無比的肌肉,還有帶著強烈雄性荷爾蒙的呼吸,兩人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