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爾看的眼睛都花了，大理石墻壁上巨大的浮雕綿延開來，在陰影光暗之中令人錯覺仿佛自己就處于那場諸神之戰中。
“好漂亮啊。”
拉菲爾張著小嘴巴，呆呆地望著這華美的一切，這是他從里沒見過的風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似乎什么時候在夢里見過。
加百列笑了，笑的很開心。
“喜歡嗎，喜歡的話你天天都可以來。”
“這里有吃的嗎？”
拉菲爾歪著腦袋問道，加百列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面對上帝，你真的腦子里只有吃的嗎？
白皓強忍著笑，憋得太辛苦了，加百列轉過頭冷冷地剮了他一眼，白皓收斂笑聲。
“你跟一個孩子講信仰，你這不是扯呢嘛。”
加百列沒有反駁，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哀傷，低聲道：“所有人都可以遺忘，唯獨你不能。”
拉菲爾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抱住加百列的胳膊，有些委屈。
“我可以學。”
加百列點點頭，沒有多說其他的，帶著他直奔后方的祈禱廳。
后方的祈禱廳格外巨大，高足足十幾米，巨大的穹頂周圍是許多玻璃窗，將整個大廳照的分外明亮，驅逐了黑暗。
白皓盯著這里的每一個座椅上的木頭，這可都是老古董啊，這要拆走賣錢，絕對能賣不老少，不過理智很快阻止了這個念頭。
要是拆了這里，恐怕加百列把自己拆了的速度更快一些。
這時候白皓抬起頭來，才注意到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須發潔白的高大老頭，快兩米的身高，穿著一身神圣長袍，乍一看跟電影里上帝形象差不多。
他微微一笑，輕輕地放下手里的圣經，對加百列微微點頭。
“你回來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一些，這就是拉菲爾嗎？”
海納斯主教見到拉菲爾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涌上一抹真誠的歡喜，他上前兩步，想要抱一抱這個王室最后的血脈。
不過大概是因為他的容貌身材太過嚇人，拉菲爾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躲在加百列的身后。
“東方之旅出現了點意外，拉菲爾這是海納斯主教，打個招呼呀？”
拉菲爾搖搖頭，害怕地躲在身后。
平日里民眾想見一面都難的海納斯主教沒有惱怒，反而是很認真地詢問加百列：“他喜歡什么？”
“棒棒糖。”
“哦，教會里暫時沒有糖，上次小孩子過來做禮拜都分完了。”
海納斯微微一笑，也不勉強，目光轉向白皓，他瞇著眼問道：“這又是誰？”
加百列瞥了我一眼。
“暫時是我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