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一驚,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發現她在哭忍不住哀嘆道:“哇…大姐不就是說你兩句嗎你哭什么呀,我打人在行哄人不在行啊…”
說著還把啃到一半的蘋果遞過去,示意她嘗嘗。
“沒什么,我知道覺得有點累了,我救了很多人,可是好像我還是一個人…”
肯妮莎哽咽道,說話的邏輯全是混亂的,前言不搭后語,偏偏白皓就懂她的意思。
她為慈善付出了幾乎全部精力,但她的生活確實極其單調且匱乏,從她的房間里就不難看出她其實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那滿是綠蘿隨風飄搖的陽臺,那只毛色順暢的布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小家,其實每一處都在彰顯她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而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女貴族。
可她為別人做了那么多,似乎沒有人真正關心過她,她變成了善良的代名詞的同時脖子上也比銬上無形鐐銬,她也是人,也有感情,可明顯這份感情在王室爭斗當中顯然是沒用的代名詞。
肯妮莎甚至有種極為荒謬的感覺,那就是在罪惡之地的日子里居然要比在外頭過的更加順心一些,不用看別人臉色,不用保持復雜的禮節,只用做自己就行。
“誒,你不是一個人,難道你還能是一條狗嗎?”
白皓苦著臉道。
“噗嗤…你!你混蛋!”
肯妮莎正哭得傷感被他一句話給逗笑了,尷尬又悲憤地打了他一拳,白皓無奈道:“打吧打吧,你能出氣就打吧,真是的,我也是造了孽了,不是為了你我來這里干嘛,度假嗎?”
肯妮莎一聽這話,頓時心中愧疚之情叢生,確實是,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白皓怎么會來罪惡之地,整天面臨刀光血雨?
“對不起…”
她不施粉黛的臉紅撲撲的,高貴的女神容貌五官極為立體,卻偏偏不失溫和,用精靈來形容她好像過于少女,她反倒是像是精靈女王一般。
她現在才覺得,那些彬彬有禮的貴公子,某某皇室的王子,比起眼前這個身世普通的男人,好像有點弱了…在他們只會招呼保鏢做這做那的時候,白皓就敢單槍匹馬面對黑惡勢力面對教廷。
兩者之間云泥之別。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咱來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我還能咋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救助那些兒童大概有多少啊?”
白皓好奇地問道。
“大概…二十萬?還是三十幾萬?我記不清了。”
肯妮莎接過白皓給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她習慣了喝烈性酒,在每一個深夜難眠的日子里酒精是她最好的藥品。
一杯酒下肚,她面色微紅,一舉一動之間風情萬種,這便是頂級貴族的教養與魅力,與外面那些只懂得穿的少的性感女郎差別極大。
兩人談天說地,無所不談,這時候肯妮莎才驚喜地發現眼前這男人似乎不只是武功超群,對于傳統文化更是娓娓道來,跟他展示出來的莽夫形象完全判若兩人。
三兩杯酒下肚,肯妮莎癡癡地望著白皓,嬌笑道:“你真有趣,我以后結婚的對象一定不能比你差才行!”
“那你可能會打一輩子光棍,肯妮莎小姐。”
白皓打了個飽嗝,喝酒喝撐了他轉過頭來發現肯妮莎已經一頭栽倒,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