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華笑笑:“鳳霞姐,現在可熱鬧了,咱們在一個辦公室,不過后面如果忙起來的話,少不得還要鳳霞姐幫幫我,畢竟我對廠子也不熟悉。”
趙鳳霞一口答應:“你放心好了,有這么多人在這一定會幫你的!”
楊麗華笑了笑,拿過了廠里的一些資料翻看。
方淑玉在一旁撇撇嘴:“麗華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專心在家相夫教子了,省的跑出來受累,每天上下班多麻煩,陳哥又不在這!”
一會時間不見就變成陳哥了,
楊麗華冷笑,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他再能掙我也得幫著他,再說了,陳重一個人在這里這么累,我也好意思在家里躺著,我可不是那種人,不像某些人喜歡不勞而獲。”趙鳳霞眼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她趕緊說:“說的沒錯,麗華原本就不是個懶人,在教育局工作了這么長時間,現在能夠幫著陳總解決一些實際上的困難,這叫夫唱婦隨!你沒看那些大城市的公司老總跟老總夫人,都是一塊上下班的,一則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二來,女人到底心細一些,有些工作男人不好管的,就由女人出面,這夫妻兩人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工作比以前要好做的多。”
趙鳳霞這樣解釋,楊麗華的心里好受了許多。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到方淑玉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
這女孩子雖說對陳重有好感是正常的,但是也得分清楚場合,有了趙鳳霞這番話,楊麗華也省得多費口舌。
方漱玉也不好說話了。
再看看陳重這邊,順利到達省城和劉偉以及張開樂會合,三人資金充足直奔東北。
劉偉這兩天已經在這里收了差不多一百來萬的國庫券,陳重來了直接付錢,正好在他們銀行兌換好了之后就去了北方。
坐在火車上陳重吸了吸鼻子,這年頭的火車還是那種綠皮的,上來之前陳重料到會是一股混雜的味道。
雖說是開春了,但是這火車一開起來全都關上了,味兒真是不一般的大,沖得他腦殼子都疼。
但是三個人在一塊誰也不敢大意,商定好了輪流守夜,要不然的話,到時候萬一被偷,那可就菜了。
陳重一刻都不敢停歇。上了車以后徑直坐了下來,人擠人,人挨人。火車車廂里面就像個沙丁魚罐頭一樣,除了進站時,幾股冷空氣能夠沖散這味道,隨即關上車門出發之后,陳重又被悶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聞到的全是身邊的汗臭味,大煙味,甚至還有腳臭。
幾種味道混雜在一起,險些讓他吐了出來。
他開始后悔起來,在上車之前應該帶一些吃的,哪怕是水果也好。
現在他無比懷念后世的外賣,坐在高鐵上都能夠點外賣,有小哥經過站臺直接送進來。
可現在別說是外賣了,喘氣都費勁!
他不免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
想了想又算了,如果要抽煙的話,這空氣里彌漫著煙味就更加喘不過氣來了。
而此時對面坐著的一位大爺看上去大約有五六十歲了,滿臉黝黑,還帶著一片紅血絲。裹著一件藍布棉襖,看了一眼陳重,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手里的香煙。
陳重笑了,掏出一支煙來給了大爺:“出來做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