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掃視全場,見大家伙都不吱聲了,于是笑了笑說:“我陳重向來是最講道理的了,做得好有獎勵,做的不好有懲罰,大家都很公平,誰也別說誰,而且像這種事情,你我心中都有數,也就不用我說的太多了,都散去,該干什么干什么。”
聽見陳重這樣說,大家伙都散了去,李牧則帶著他的人走到一邊,靠著墻邊死死剜著葉飛。
葉飛笑了,看來陳重還確實靠得住,要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這么說了。
陳重走了出來看見四周的目光挑挑眉頭,這地方可不太好辦,畢竟有這么多人盯著。
現在吳永安他們肯定也藏著掖著,不急,慢慢來。
今天劉天好的話倒是讓他有了一絲絲的靈感,既然是這樣,該立起來的就要立起來,該滾出去的就給我滾出去,誰也別想在這地方招搖撞市。
而此時吳永安著急了,陳重今天可太不像話了,竟然當著大家的面這么說,
李牧要是停了生產,那些殘次品怎么辦?
他們賣的大部分都是殘次品,在摻著一些完好的燈泡,因為價格便宜,所以他們這一波生意十分有競爭力。
可現在陳重出現了,居然還想查他,這讓吳永安頓時覺得壓力倍大,而此時他的人也都也都停了下來,朝著吳永安的辦公室走過去。
李牧帶著人過去直奔吳永安這里,坐下來就抱怨道:“那小子到底什么意思,這是明擺著不想讓我們活!”
陳重這一番舉動讓李牧他們都坐不住了,吳永安則笑道:“你怕他干什么?”
陳重的這一舉動明顯讓李牧他們都做不出了,但是吳永安到底是老奸巨猾,他摁住了李牧:“別著急,就算是這樣,他們未必能查到我們。”
李牧看看外面著急道:“但是那個劉天好就是個炸彈!有一次還讓他發現了我們倒賣殘次品!”
吳永安不以為然:“怕什么?有證據嗎?你都說了,有一次,他拿到任何證據沒有?既然沒有拿到的話,怕他干什么?只要他一天沒有抓到證據,咱們一天就是安全的,不用怕,先穩住,沉住氣,如果連你們都沉不住氣,你讓別人怎么看我們。
再說了這件事情就算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沒人信的活我們不干,他們也拿不到我們的軟肋。”
這話倒是真的。
吳永安安慰這兩人,李牧和張偉達這才笑了出來。
等他們走了,吳永安卻在想,如果東窗事發,就要讓這兩個做自己的替死鬼,但是大家的利益是綁在一塊的,怎樣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替自己認罪?還得早點打算。
吳永安看了看外面,既然陳重在這,他這個廠長也就不用再留下來了,反正一切都有陳重。
吳永安走出辦公室,直接鎖上了門徑直走了。
趙鳳霞這邊也查賬結束,四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把賬目全部都查清楚了,不出陳重所料,賬目沒有大問題,不過還是有些端倪被發現了。
趙鳳霞叫來了陳重,“這是其中一筆支出,原材料的損耗高達百分之八十,哪家工廠能允許這樣的損耗存在,這不是開玩笑嗎?燈泡廠如果是這樣的,那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還有這里,廠服報銷再一次出現,哪有這么多廠服可以發?工人們說一年只發一次,這里已經出現了四五次,一年大概五次的廠服申請,這筆支出達到兩萬塊。”
聽見她這么說陳重點點頭,趙鳳霞又把這些年有問題的全部都給了他,看到這里陳重笑了笑:“看來很有必要要問一問吳廠長還有財務的負責人。”
他轉頭看看四周,財務負責人是個五十歲的老頭,見他要問自己,于是走了進來。
他是燈泡廠的老人了,從燈泡廠成立至今一直都當財務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