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熊熊燃燒,這是楚曦準備的。
他們產屋敷一族的人沒有好好享受過一場祭典。
祭典很簡單,只是每個人點燃了煙火而已。
但是產屋敷耀哉握著妻子的手,抬著頭仿佛一時間看癡了。
突然開口說道:“我其實挺對不住你們的,無論是天音還是你們五個,身為我的家人,我卻沒有讓你們享受到普通家庭都能做到的事情。
輝利哉、雛衣、日香、彼方、杭奈。
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從來沒有帶你們去玩過,沒有讓你們有個愉快的童年,只是讓你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幫忙辦事。
更不能陪著你們長大。
天音,很抱歉沒有給過你什么禮物,要讓你照顧我這么多年。
對不起!”
“沒有的事。”天音抱住產屋敷耀哉,五個孩子也團團圍住。
“我今天很開心,真的很開心。”產屋敷耀哉讓天音將他扶起來,楚曦也幫了一把。
產屋敷耀哉現在很輕。
環顧著四周,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在場的人都覺得他能看到自己。
“我也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出生入死對戰惡鬼。”
全部鬼殺隊成員單膝跪下,“沒有的事,能為您效勞,我們榮幸至極。”
產屋敷耀哉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翅膀撲騰的聲音傳來,鎹鴉的聲音傳來:“發現鬼舞辻無慘,發現鬼舞辻無慘……”
所有鬼殺隊劍士一愣。
“諸位。”產屋敷耀哉溫和的聲音響起:“今后,我的家人就要托諸位關照了,今日還請諸位為我產屋敷一族解決千年來的恥辱。”
產屋敷耀哉深深地彎下腰。
“愿為君效勞。”
“所有人全部進入地道撤離。”楚曦下令道,每一個鬼殺隊劍士臨走的時候,都深深看了產屋敷耀哉一眼。
他們知道,這一眼便是和他們主公的永別。
天音攙扶著產屋敷耀哉走回日常居住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處案幾,上面擺著一壺酒。
擺在這里已經有了些時日,今日終于到了該使用了。
跪坐下來,產屋敷耀哉摸索出一個藥瓶,將里面的藥劑喝光,這是珠世研究出來的,類似興奮劑和止痛劑的結合,能讓產屋敷耀哉在一段時間里忽略身上的病情。
當然這是飲鴆止渴,但是對于產屋敷耀哉來說無所謂,他活不過今夜,他要用自己的死亡開通無慘前往地獄的道路。
拍拍天音的手,溫和地說道:“好了你該走了。”
“我……”
“不要說了,是我自私了,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楚曦大人,拜托您了。”
“好。”楚曦扯著產屋敷天音就往外走,同時還驅趕著五個小孩子。
“楚曦大人,最后我想知道您是神明嗎?”
“不是,我只是個不居于此世的人類罷了。”
“感謝解惑。輝利哉,身為以后家里唯一的男子漢,記得要照顧好媽媽和姐姐妹妹啊。”
輕泣聲越來越遠,最后徹底消失。
產屋敷耀哉摸著桌子,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地飲下,聽到有聲音走過來:“你們這群老鼠真是讓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