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就是一個充滿各色欲望的尸妖。
不懂得世間朗朗乾坤,終究還是邪不勝正。
“不懂得節制啊。”徐長生感嘆一聲。
“師弟,就不要在這里述說你這套歪理學論。趕緊的吧,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東西。”
九叔手握銀針,比鋼釘都粗,而且還長。
“鐵杵!”
徐長生倒吸一口涼氣。
“師兄,是不是有些過分。這玩意若是一針下去,那石少堅還不發覺。”
“他若是一個人,自然會有疼痛,可若是一個尸魔,那身上哪里還有痛覺。”九叔冷哼一聲。
上一秒,還在傷感,下一秒,就恢復冰冷無情的伏魔達人模樣。
轉換之快。
觸不及防!
九叔手持鋼針,不經意之間,撞在石少堅的身上,鋼針沒入石少堅的身體中,從后背插入。
再取出之時,已然碧綠血液,侵染全身。
一股腐蝕的氣息,瞬間將鋼針給融化。
九叔心驚。
錯身離開。
“對不起。撞到你了。”九叔微微抬頭一掃。
是石少堅無疑,不過一晚上,已然從血肉模糊,變成一個英姿勃發的少年郎。
哪怕是神仙手段,也達不到這個程度。
必然還有畫皮師的功勞。
“你是誰?”石少堅迷茫,沙啞的詢問道。
聲音,宛若鬼泣!
“我是你爸爸。”九叔冰冷的回應一句。
匆匆而過!
石少堅望著九叔的背影。
呢喃自語:“我爸爸是茅山掌門石堅。不是你!”
徐長生駐足不前。靜待石少堅離開。
冷笑一聲。
他這個大師兄,石堅,可是費盡心力,不僅僅利用畫皮師,為他的兒子重塑容貌,而且似乎還找到某種智慧生物,填充石少堅的骨架,竟然還有智慧。
“師兄,可曾發現什么?”徐長生盯著有些慌張的九叔道。
“你看看。”
九叔拿出僅剩半截的鋼針,碧綠腐蝕的毒液,可以將鋼針熔煉。還可以看見腐蝕的痕跡。
“石少堅,非人哉!”
“沒有知覺,沒有過往記憶,就是一個全新的人,在他的后腦勺處,還有一條縫合的鬼絲。乃是畫皮師的手筆。”九叔冷哼道。
“師兄,還是放開心神,石堅雖然法力高深,可畢竟也沒有脫離凡人的范疇,與我等無異,哪有那通天的本事,讓石少堅復活,師兄的心底,不是也早有打算嗎?”徐長生淡定的看著沉悶的九叔。
“師兄,是沒有料到,他石堅敢冒天下大不韙,竟然敢至茅山戒律而不顧,為一人,就敢殘害無辜的百姓。令人發指。”
徐長生有些沉默。
亂世道,不僅僅是凡人,民不聊生,哪怕是他們這些修道士,也變了,墨守成規,那些傳承千年的教條,都已然成為擺設。
在長生大道面前。一切皆可拋!
在金錢利益面前,一切皆可啥!
在功名利祿面前,一切皆可做!
人心魍魎,眾生求渡!
誰又敢說誰,修道士的內卷,可是六親不認,除了自己,一切外在,都是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