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杜太師入宮直諫是老臣給他提的建議。”
說到這里,姬昌身形微微一晃,卻又很快穩定了下來,只是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多了幾分唏噓:
“臣得機緣,演化后天八卦,自詡也在卜算望氣之上有幾分功夫。所以前日那道人來此說大王后宮有妖孽窩藏之時,臣就已經確定:大王近日荒廢朝政,日夜荒淫,寵信奸臣,惹得百官暗怒,萬民憤怨定是受了那妖精蠱惑!
只是臣一人身單力薄,又是在外之臣,口中言說大王必定不信。所以就將此時說與杜太師,讓他與我一同上奏,企圖喚醒大王再震朝綱!”
說到這里,姬昌情緒上涌,涕淚橫流:
“卻沒想到,杜太師居然就這樣死在了宮中!這一切,卻是老臣的罪過!大王要責罰臣亦是理所應當。”
“姬昌,你的意思是說我后宮有妖?”
帝辛冷聲問道。
這老家伙,現在還給我挖坑,不過,這次你可失算了!
“大王,前日那道人留下的木劍可還在?”
姬昌收斂了一下悲憤情緒,明知故問的問道:
“那道人乃是真正的高人,木劍亦是有降妖除魔之能!只需大王手持木劍入壽仙宮,一切自可見分曉。”
“那你說晚了,那木劍昨日已經被孤燒了給愛妃熬粥喝了!”
帝辛坐在王座之上,敲了敲右手扶臂,等著姬昌繼續往死路上送。
“大王,那……”
姬昌想要再次開口,卻被突然進來的午門官打斷:
“大王,前日那道人又來了!”
他還敢來?難道他沒見到女媧娘娘?不會吧?
帝辛坐正,拍了拍衣袖:
“讓他進來,愛卿,你繼續說。”
“大王,那是這道人之物,還是請那道人細說吧。”
姬昌眼珠子一轉,這帝辛燒了那木劍,如今正主來了,定不會與他干休!
杜元銑死的太過蹊蹺,我還是小心一些,讓那道人先出頭。
拿定主意,姬昌老神自在的站在三大伯侯中間,宛若自己已經成了一方局外人。
“大王,貧道稽了。”
云中子一進大殿,還是老一套,手擺拂塵,只說不做。
帝辛這不廢話,左手一攤,水火鐸出現在手心之中:
“云中子,你來的正好,孤曾說過,無論賭約輸贏,這寶貝孤都會予你。”
隨著帝辛開口,水火鐸化作一道神光,頃刻間飛到了云中子面前,圍著他上下飛舞,好不快活。
“不過,孤還要向孤這文武百官證明一件事:這賭約,誰贏了?”
“唉!卻是我受之有愧,是大王贏了。”
云中子一擺手,水火鐸再次飛回帝辛身旁。
“貧道云中子,奉圣母女媧娘娘之命,加入殷商,輔佐大王百年!”
“這……”
姬昌頓時傻眼,這踏馬的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