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縣西,柳坪村。
節日煙火還未散去,村民心中卻蒙上陰影。
村中一戶宅院外,數名鎮邪軍府士兵披甲持矛,禁止外人靠近,而在旁邊,則站著王玄和縣衙捕頭劉成一行人。
捕頭劉成對著一名農家漢子說道“陳夯柱,莫慌,這位是軍府王校尉,把經過講一遍。”
“是,是,大人。”
這漢子哆哆嗦嗦看了一眼宅院,小心道
“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我與家人守歲,喝了些娘舅家給的米酒,因此早早睡下。”
“半夜,似乎聽見有人說話,是個女子的聲音,嘰嘰歪歪不停談著家中瑣事,小人以為是我那碎嘴老婆,就訓斥了一句,可對方反而說得更難聽。”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燭光不停搖動,再細看”
說到這兒,這漢子眼中滿是恐懼“那根本不是我妻子,而是一名陌生婦人,身披白孝,蒙頭蓋臉,見我醒來,就突然出現在床上,掐住了我的脖子”
“小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原本以為是噩夢,沒想到”
說著,他揪開自己領子。
咽喉下三寸,一個烏青小巧手印
這漢子哭喪著臉繼續說道“醒來后,一家老小都說夢見了那個婦人,脖子也都出現手印。”
“老妻哭鬧著說我害了人命,人家回來報復,可我老實本分,從未做過這種缺德事”
說著,竟嗚嗚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下去吧。”
捕頭劉成揮手讓漢子下去,隨后對著王玄苦笑道“王大人,這大過年的本不想打擾您,但這事衙門幾人看過,都未發現陰鬼邪氣。”
“不是陰鬼,哪來的陰氣”
旁邊郭鹿泉翻了個白眼,“精魅作祟而已,連這都看不出來,你們村里的土地廟祝呢”
劉成尷尬一笑“過年打掃摔折了腿,在家躺著呢,那是個民間巫教弟子,受傷做不了法事,李道長又在閉關”
“無妨,本就是職責所在。”
王玄揮手打斷了劉成的話,對著張橫微微點頭。
張橫頓時一聲暴喝“兩組人,進去”
嘩
六名鎮邪府軍士兵以三人為一組,舉盾持矛,一腳踹開木門,沖進了院子。
這也是小三才軍陣運用,以小組分散行動,最適合狹小空間和對付江湖人士。
王玄等人都未進入,顯然當做了練兵。
農家小院并不大,凹字形分布著三間瓦房,鎮邪府軍士兵很快搜查了個遍,高聲叫道“回稟大人,沒有異常”
王玄臉一黑,郭鹿泉則在旁邊笑道“大人,畢竟經驗尚淺,器物精魅擅于收斂氣息,他們發現不了也是正是正常。”
“大燕搜山圖每人回去背一遍”
王玄一聲冷哼,旁邊阿福頓時沖進院子,對著院墻上掛著的一根掃帚汪汪直叫。
負責小隊的白四郎臉一紅,“列陣”
兩只小對立刻圍來,六根長矛齊齊向前一刺。
呼
院內忽然平地卷起陰風,伴著“嘻嘻哈哈”的女子怪笑聲,將兩只小隊包裹,那根掃帚則在陰風中旋轉。
“天陰突,殺”
兵士們一聲暴喝,煞炁連成一片,長矛齊齊刺出。
嘭
仿佛刺破了一個氣球,陰風停歇,掃帚散落在地。
幾人出來后,張橫便劈頭蓋臉訓斥道:“一個掃帚精而已,雖收斂氣息但必有異象,沒看到積雪不落,土墻無塵土么,難道個小精怪都要用靈符尋找回去都給老子認真背誦”
王玄微微搖頭,對著旁邊劉成道“劉捕頭,讓你看笑話了,以后永安各村鎮出現異常都可向軍府匯報,正好讓士兵們積累經驗。”
“諾,王大人。”劉成連忙抱拳。
郭鹿泉摸著胡須道“這掃帚估計有些年頭,沾染了女子怨氣,在院中常年吸取月華,那漢子,掃帚不是你家的吧”
旁邊農家漢子早已目瞪口呆,聞言連忙點頭,“是是,那是我在田旁荒墳撿到,看著還能用就”
“以后別亂撿東西”
劉成臉一黑,對著旁邊手下低聲道“叫殃師去看一下,估計有亡魂怨氣未消。”
這便是人族現狀,荒野山林危險,就連城隍土地廟守護范圍內,也會被偶然帶入精靈邪祟,有時雖不致命,但卻能攪個雞犬不寧。
回到永安城,張橫帶隊回軍府,王玄則獨自一人來到了城隍廟。
其實今早有道童前來,說李守心已然出關。
王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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