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刺史劉長庚面色平靜,小心站立一旁。
半晌,老者忽然嘆道“并州地勢復雜,山巒迂回起伏,我朝雖立國三百載,但百姓聚集地卻在減少。”
“我聽書院的夫子說,八千年前曾有古周朝,定人道大禮,坐擁中土,展望八荒,強盛之極,隨后一場無名大禍降臨,數千年風雨,只剩名字存于典籍中。而楚朝崩塌時,封神術也遺失了大半,無法冊封山神河伯,亦為后來大魏之亂留下禍患”
“長庚,皇兄宏圖大略,我雖不清楚全部計劃,但亦能感到背后風起云涌,這次的事,可千萬不能辦砸了。”
“王爺放心,長庚曉得。”
并州刺史劉長庚連忙拱手,“書院傳來消息,南晉那邊,皇子們斗的厲害,長空書院的徐虎只身入玉京,與晉帝徹夜長談后,怒而離京返回書院,閉門謝客。”
“那個所謂的周禮傳人徐虎”
老者哈哈一笑,“聽聞他幼時拜入書院,夫子問為人之道該如何徐虎以五歲之齡答,經一番挫折,漲一番見識,容一番橫逆,增一番氣度,自此名動天下。”
“看來,連這長空書院的希望,也奈何不了那幫皇子,罷了,這事與咱們無關,蕭家那邊什么動靜”
并州刺史劉長庚微笑道“撤出府城,該拿的不放手,不該拿的絕對不動。”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嗯,蕭家山城的老不死們應該得到了消息,皇族與世家共治天下,維持現狀即可。”
刺史劉長庚猶豫了一下,“王爺,趙都尉已經放出。”
老者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隨他去吧,雖是無妄之災,但這個位子本來就輪不到他坐,保住一條命也好。”
“那他請求放過的校尉王玄”
“老夫只管各地所得能進入國庫,其他的事,不插手。”
“是,王爺。”
申時二刻,南城蕭家。
檀香淼淼中,一名身姿挺拔,面容儒雅的白袍年輕人正悠閑地看著手中圖紙,數名侍女在旁小心伺候。
對面,山陰校尉孟雄小心垂首站立,大氣都不敢出。
“那晚血衣盜搶的便是此物”
白袍公子眼皮一抬,淡然問道。
孟雄連忙抱拳“回二公子,正是此物,山陰礦場挖得一座孤墳,小人見識淺薄,也不清楚是什么東西,便送給了趙管事,害他送命,罪該萬死”
“行了行了。”
白袍公子微微揮手,“此事我已知曉,放心,山陰校尉之職還是你的,到時會有蕭家子弟前去協助重整府軍。”
“謝二公子”
孟雄大喜,一下子跪在地上連番磕頭,起身后眼咕嚕一轉,小心說道“二公子,只是那附近的永安校尉王玄,聽說是三公子的人,如今又名動府城”
白袍公子放下圖紙,微微一笑“你在教我做事”
孟雄頓時汗如雨下,不敢說話。
白袍公子擺手道“走吧,記住,別做多余的事。”
“是是,屬下曉得。”
孟雄抹了把頭上的汗,小心退下。
他走后,白袍公子淡然道“陳老,你怎么看”
房中一名雙瞳老者緩緩顯出身形,面色冷漠道“小人而已,不可大用,必要時可拋棄,還有,三公子那邊傳來消息,王玄不是他的人,只是受人所托還個人情而已。”
“我那三弟啊”
白袍公子搖了搖頭,“若他要爭,我可爭不過,罷了,此事順其自然便可。”
說罷,抬起手中圖紙,“陳老,這東西你怎么看”
老者眼中滿是殺機,“黃家余孽”
酉時,日暮西沉。
客戰中氣氛變得凝重。
張橫吶吶自語道“不可能,為何沒人上門,大人信息早已流傳出去,可是難尋的將才啊”
郭鹿泉嘆道“別說了,皇族世家人才濟濟,眼高的很,大人,還是早做計較為好。”
王玄面色淡然“走吧,離開大燕”
這是他定好的計劃,此時辭官離開,必然成為朝廷通緝犯,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直面風雨。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里面可是王兄我受人所托,來談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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