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有些惱火,“大人,那黑面相公不敢下山,這兩日便不時派出毒蟲襲擾,著實惡心。”
王玄已回到營中換了衣裳,聞言微微搖頭,“戰場之上你來我往,對方雖瘋癲卻非癡傻,自然會改變策略。”
“不過這黑面相公既入香火神道,便失了自由之身,幾次出軍失利,手下又去了大半,還如此糾纏不休,看來那神異秘要對其很重要諸位怎么看”
屠蘇子明若有所思道“這家伙的目的,并非偷襲,而是要激怒我等,派兵入山。”
“經過隱龍禁地一戰,妖神還敢如此行事,要么是利令智昏,要么便是有后手可對付我們。”
“屠蘇兄說得沒錯。”
王玄沉聲道“眼下比拼的就是耐心與定力,那山中必有蹊蹺,未
查清楚前,不可貿然攻山,這兩日可曾抓到活口”
“到是抓到幾個。”
屠蘇子明無奈道“可惜,要么神魂癲狂胡言亂語,要么和那邪修胡三朗一般,從未進過山神廟,也不知黑面相公有何暗手。”
就在這時,老妖黃元子忽然眼皮微抬,開口道“大人,老朽倒有一個法子。”
王玄來了興趣,“黃老請說。”
黃元子微微一笑,“要說這坎元山脈,各個勢力之間水火不容,一旦碰到便是生死廝殺,但有一只精怪卻頗受歡迎。”
“此怪名叫朱玉鼎,乃是一尊古鼎成精,又占了一頭豬怪肉身化形,得了廚門法脈絕藝,擅烹飪,精通釀酒,癡迷廚藝,游走各處置辦酒席。”
“山中老妖常邀其入洞,做一頓酒席解饞,臨走還會送上厚禮,因此這朱玉鼎即便不擅爭斗,日子也過得相當舒坦。”
張橫樂了,“還有這種奇事但那黑面相公是邪神,難道也有口食之欲”
黃元子撫須微笑,“這朱玉鼎會釀造祭神酒,黑面相公怕是忍不住誘惑。”
“竟會祭神酒”
岑虛舟吃了一驚,“傳聞此酒乃十七國古法,當時邪神淫祀遍地,此酒可滌蕩神魂,每逢祭典必大肆釀造,可惜大楚時已失傳。”
黃元子點頭道“這朱玉鼎本體正是當時祭祀酒鼎,老夫與其頗有交情,愿為大人當個說客。”
“好”
王玄一聲贊嘆,“我府軍有黃老相助,實乃幸事,那就有勞了。”
黃元子搖頭道“大人客氣了,不過此怪行蹤不定,老朽怕是要耗些時日才能找到。”
王玄沉聲道“無妨,此事就交于黃老,未查清底細,
我等不會攻山。”
說著,從懷中取出那片薄膜,“還有一件事,諸位可認得此物”
經過一日,這薄膜尚未干結,眾人一一查看后皆面露疑惑。
“這東西好似胎膜”
楊老頭看了半天后,皺眉道“大人從何處得來”
王玄也不隱瞞,將兇尸與胎膜來歷一一訴說,聽得眾人嘖嘖稱奇。
王玄沉聲道“此物很可能是順著古戰場地下水脈流出,萬相老妖費盡心思進入,里面必有蹊蹺,若真被其得到什么重寶,怕是后患無窮。”
“我們兵分兩路,明日黃老前去尋找那朱玉鼎,屠蘇兄留守大營吸引黑面相公注意力,岑先生與我去古戰場一探。”
“此地玄機重重,弄清楚來由,再做計劃。”
“是,大人”
次日,天空依舊陰雨綿綿。
黃元子帶著黑毛狼妖天未亮便離開軍營,繞道而行,往更北處深山遁去。
而王玄,則與岑虛舟悄無聲息來到了古戰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