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壬辰營天兵也算訓練有素,十幾艘浮空船瞬間后撤,如道道星芒劃破夜空,轉眼便撤出數千里。
嗡
一道道凜冽寒芒沖天而起,好似劍光般慘烈,又帶著驚人寒氣。
周圍大片密林,竟瞬間被寒霜覆蓋。
“那是什么”
旁邊司祿府功曹滿臉愕然。
他看的清楚,那些寒芒分明是一片片蟲甲,被煉化成類似飛劍的法寶,殺機熾盛。
不同的是,這些甲片個個都有樓房大小,見沒有擊中浮空船,竟在空中轉了個彎,呼嘯而來。
“破”姜白連忙指揮反擊。
一時間,密密麻麻星芒如雨,與那些甲片法寶碰撞。
雖擊碎了近半數,但還有一些突破箭雨,重重砸在浮空船上。
三艘戰船轟然炸裂墜落。
還有幾艘受損嚴重。
“快撤”
姜白無可奈何,連忙下令撤退。
王玄此時也被驚醒,停下刻錄帝紋,皺著眉頭望向遠方。
他倒不是畏懼,這種陣仗,哪比得上庚辛洞天時慘烈。
他也不在乎天庭資產受損,只是不能安心修煉,令人有些煩躁。
沒了帝流漿落下,那些巨蟲也恢復理智,紛紛向地面鉆去。
旁邊壬辰營裨將姜白臉色難看,見有一名黑袍人被蟲怪甩出,昏迷在密林中,當即身形一閃,沖過去抓了人又迅速退回。
宛如一道流星,迅捷無比。
王玄微微點頭,目露欣賞之色。
這狼妖天將,道行雖比不上曾經的廉飛,但卻不乏膽色,知道撤退時還抓個俘虜。
“讓王參贊見笑了。”
姜白臉色難看,點頭致歉后,便拎著那俘虜進入船閣,顯然要親自審問。
一旁的司祿府義辰也有些無奈,“原本人手就不足,此番折損,我等怕是免不了受罰。”
王玄沉默,不知該怎么說。
三界戰爭,他們被天庭抽走兵馬,此敗也是非戰之罪,但律法嚴苛,多半是逃不過。
沒一會兒,姜白便從船閣走出,臉色難看,無奈道“我們都被耍了。”
“那些蟲怪雖嗜血暴虐,但其中卻出現了一個異類,智謀超群,每年只放出些孱弱老幼讓我們清繳,實則早已將族群壯大。”
“那些修士也非邪修,而是被蟲怪蠱惑為傀儡,從其他大千世界誘騙地仙前來。”
“這些地仙原本想來尋找仙殿,卻盡數中蠱,連法門也被蟲怪學走,煉出了那些甲片。”
“若非王參贊,我們不知還要被蒙蔽多久”
還有這等蹊蹺事。
王玄有些無語,亦暗自心驚。
如果當初灃水洞天有這種蟲怪,那可真是倒了血霉。
司祿府義辰臉色瞬間慘白,苦笑道“沒辦法,如今已非我們能應付,向天庭求援吧。”
見二人愁眉苦臉,王玄也不好多說什么,告辭回到船艙中,盤膝而坐,入定修煉。
沒有辦法刻錄帝紋,他也不會閑下來。
如今煉化三辰寶樹,突破混元星經最后一重,已不成問題,接下來就要考慮后續功法。
他的這混元星經,一氣化陰陽,三魂七魄聚星煞,還刻錄太陽太陰帝紋,皆是三界頂級法門,已經達到某種平衡。
現在天道推演盤正在推演天罡殿傳承,已經到了92,即便下一步推演混元星經,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
為減少失敗幾率,必須找個方向。
原本毫無頭緒,但在冥府時直面幽都萬化圣尊得到的大祭靈曼荼羅法,卻令他有了靈感。
兵家修士重在鍛體,強在殺伐,但論道法之玄妙,卻與同等級差了一些。
咒法、遁術、五行陰陽秘術若無軍陣輔助,有時難免會被克制。
而且,單憑肉身終究有極限。
論掌控天地靈炁,還真比不上其他法門。
這大祭靈曼荼羅法,乃是建壇城,集萬千生靈之愿力,達到不可思議境界。
某種程度上,與軍陣有些類似,但卻是以剝奪他人靈性達到目的,過于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