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出來接旨」
領頭的仙官一聲大喝,氣勢十足。
他從荒島來到天庭不過幾十年,剛開始還小心謹慎,但自從跟對人成為傳令仙官后,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彎腰拜服。
看到那些個金仙都要向自己行禮,之后還要宴請送禮,這家伙也越發膨脹。
「無禮」
鐘不全一聽,臉色瞬變。
王玄正在修煉,就連當時冥府巨變,天庭權利過渡都未現身,顯然是閉死關。
這時候打擾,實在太過分。
「無禮」
那仙官一聽更加惱火,責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對本官如此說話」
說罷,當即深吸一口氣,用上了某種真言音波法門,大吼一聲,「鎮獄真君,還不出來接旨」
肉眼可見的聲波擴散,直接沖入天獄。
「找死」
鐘不全怒了,這完全等同于攻擊。
他也顧不上其他,捏動法訣,一道劍光自袖中飛出,就要逼退這仙官。
嘩啦啦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整個天獄便猛然間黑霧翻涌,如同被驚醒的猛獸,一道道捆仙鎖呼嘯而出。
「造反啦」
那仙官嚇了一跳,連忙后退。
他身后蠻族天兵們也端起了手中仙兵長槍,上前抵擋。
然而,捆仙鎖豈是那么好對付。
只見一條條鎖鏈伸入虛空,又從他們身邊突然冒出,直接傳入體內,鎖掉經脈靈竅。
仙兵們頓時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為首仙官更是倒霉,被捆仙鎖五花大綁,滿眼恐懼卻無法開口,像死狗一般被拖入黑霧之中。
緊接著,捆仙鎖又扭曲收回。
剩余的幾位仙官目瞪口呆,不敢亂動。
他們看得出來,這捆仙鎖攻擊也有所區別,為首仙官施術被拖走,其他天兵防御被制住,他們不動就啥事沒有。
很快,黑霧散去,方才叫囂的仙官已不知去了哪里。「大大膽」
一名仙官顫聲道「那可是天尊傳令官,鎮獄真君莫非要造反"
鐘不全冷笑一聲,"天獄重地,那蠢貨竟敢施術攻擊,違反天條自然要受罰。」
幾位仙官臉色扭曲,也不多說廢話,騰空而起,飛速離開。
那些天兵也是狼狽逃走,唯獨將囚犯玉天王留在原地。
鐘不全眼中不屑,冷哼道「飯桶」
如今這幫天兵,比起當初簡直天上地下。
冥府一戰,天庭損失慘重,后來許多人也陸續隱退,若非如此,哪會讓這幫小丑得勢。
話雖如此,他眼中還是有些擔憂,連忙捏動法訣,捏符成鶴,輕吹一口氣,那符鶴便沖天而起,飛向天庭。這些年,不是沒人來天獄鬧事,但有司祿府周天君、無望天尊撐腰,還沒出什么亂子。
但這次恐怕麻煩不小。
想到這兒,鐘不全又看向玉天王,眉頭微皺,閃身來到其身邊,拎著進入天獄。
「你很得意吧」
玉天王無法動彈,嘶啞著說道。
「天王說這些有何用」
鐘不全回了一句,言語間并無憤怒。
這些年王玄閉關,玉天王每次來祭拜,打交道最多的便是鐘不全。
二人雖彼此看不順眼,很少說話,但無形中已達成了某種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