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心有所感,望向蒼穹。
一種窺見天地的大喜悅降臨,如嬰兒初生,魚躍龍門,眼角竟然不自覺開始濕潤…
不好,七情喜關!
王玄猛然驚醒,固守心神,逐漸忘我。
又過了許久,山坳陰煞沉降,堅冰散去。
王玄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滿是喜意。
尸狗頂輪,此時陰煞聚斂成團,他原先引煞入體后身軀冷若冰霜,如今卻恢復正常。
“哈哈哈…”
王玄暢快一笑,縱身而起六米高,手握銀槍翻身落地,演練起了王家游龍槍。
唰!
槍扎一線如龍,激起寒風呼嘯。
槍舞如月伴身,腳下飛沙走石。
點、崩、挑、纏,奇正相合。
攔、拿、扎、舞,翩若蛟龍。
更奇妙的是,王玄周身一股寒風陰冷刺骨,隨著槍法演練,空中白霜飛舞,地面凝結寒冰。
這,便是兵家鍛體第一境!
修得尸狗煞輪,體內煞氣不再是無根之水,至此以后可煞氣離體,也能附著于武器之上。
王玄修的是陰煞鍛體,若有人修煉火煞,造成的景象就是焦煙陣陣,烈火熊熊。
半晌,王玄收槍而立,身影閃爍消失。
鍛體術除去各種煞氣傷人,更能易筋易骨易髓,強橫肉身,氣力身法更進一層。
然而他沒發現的是,
走后沒多久,
山坳陰煞再次凝結,
更加陰郁…
………
次日,秋風蕭瑟,卻是個久違晴日。
永安縣鎮邪軍府雖然破落,但卻有個好處,便是清閑自在,畢竟盜匪也懶得來這偏僻地方。
而府軍兵丁只在月訓和有事時集結,所以平日偌大的軍府,就只有王玄和劉順、劉橫兩名隊正。
“來了來了!”
大清早,劉順便端著一口鐵鍋急匆匆跑進門,右手小指還勾著一個油紙包。
“老單新宰的羊,昨個兒熬了一整宿,還有王家婆子做得油餅…”
這大胡子軍漢一邊說,一邊掀開鍋蓋,拆了油紙包,熱氣騰騰間香氣四溢,剛炸的油餅更是酥脆焦黃。
正抱著石鎖煉身的張橫口水都快流了下來,咚的一聲扔掉石鎖便要過來拿,“哎呀,真香!老子就好這一口!”
劉順揮手拍開,“去,有沒點兒規矩,快叫大人來…”
“不用了!”
王玄已穿好衣衫從無中走出。
“見過大人。”
兩隊正先是抱拳拱手,但隨后就眼睛一亮。
劉順顫聲道:“煞氣收斂,大人…你突破了?”
他二人也在修煉兵家術,學的是軍中通用血煞鍛體術,雖還未引煞入體,卻見多識廣,瞧出了不同。
王玄淡然一笑:“昨夜僥幸成功。”
“恭喜大人!”
“大喜啊…”
這兩貨比王玄還激動。
他們是家兵,跟了王玄便前程與共,本以要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前途黑暗,誰知道竟會有意外驚喜。
張橫迫不及待拱手道:“大人,若將此事告訴趙都尉,您…”
王玄擺手打斷,傲氣道:“住嘴,本校尉豈是那種靠關系上位之人!”
張橫眼角抽搐,和劉順面面相覷,心道:
好嘛,你這校尉咋來的…
王玄一看便知這倆貨在想什么,將一塊油餅扔進嘴中,胸有成竹道:“此事不急,所謂潛龍勿用,當蟄伏蓄勢,方得元亨利貞。”
劉順張橫懵逼:“潛…潛啥?”
王玄哈哈一笑,“就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少廢話了,拿碗來!”
鮮美的羊湯澆足辣油,油餅蔥香四溢。
王玄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一動,打開了八卦盤,臉色逐漸僵硬,手中油餅也變得不香。
陰煞鍛體術進階推演:
進度: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