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笑了起來:“行啦,我知道你賺了6萬是不是?比我爸媽收入都高啊。”
常天浩苦笑:他還真是賺了600萬多點,區別哪個點。
“要不也配臺給你同宿舍同學用?”
程程搖頭:“你不要這樣,天浩。我知道你是好心,也為我著想,希望我和舍友關系搞得更融洽些,不過女生想法和男生明顯不一樣。”
“怎么?”
她低聲道:“你知道么,因為沈飛三番五次來,居然有女同學留意到他并向我打聽,聽說他爸是市長后兩眼放光,還說要我給介紹,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還有,你又送手機,又送化妝品,還每個禮拜給我送花,很多人都知道了,就連輔導員也和我談話,要我注意影響,我解釋后她才放心。
很多人當面不說,背后捏造謠言說我傍大款,總算我宿舍同學見過你,知道你在滬江讀書,但其他人呢?嘴長在他們臉上,總不能一個個去宣傳吧?就算解釋,他們的語調又變成,呦,不就是個富二代男朋友么,說得這么清高!唉……想不到大學才讀一個多月,有這么多流言蜚語。
所以今天出來,我前兩天都在宿舍里強調我媽給了錢,不想他們再傳是你給我買的。”
常天浩笑笑:“我沒出錢啊,我只出力而已。”
程程苦笑:“他們才不管真假,只管按自己的想法說,甚至還有人故意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能怎么辦?去一個個廣而告之?”
女孩子說這些時既有氣憤,也有些楚楚可憐。
常天浩能看出這件事對她壓力不小,一下子很惱火,重生前的時代同樣如此,噴子尤其是自以為占據道德制高點的噴子到處都是,不理會吧,上面全是抹黑的言論;理會吧,他們更來勁了。
他敢斷定謠言有些是想追求程雨詩被破滅而捏造,還有些可能正如程雨詩所說是出于嫉妒。在魔都這樣一個城市里,全國各地趕來的年輕人不免會受各種各樣思想浪潮的沖擊,然后迅速完成理念蛻變和人性洗禮,無非有早有晚罷了。
校園已不再是那個純潔的象牙塔,變得越來越市儈、越來越浮躁、越來越接近于社會大染缸。仔細想想又覺得正常,綠茶婊、心機婊不都這么來的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學同樣是不折不扣的江湖——無法改變,只能適應!
程雨詩這么單純的女孩子現在也被迫學著成熟起來,“宣示主權”或許還帶點孩子氣,但剛才這番話,足見絕對是成長了——這一個多月沖擊導致的成長可能會比整個高中三年還多。
他點點頭,愛憐道:“程程,你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和我說,不高興,生氣了,委屈了都告訴我,我會用心傾聽,耳朵也許會聽錯,心不會領悟錯。別人說什么都不要太放心上,更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信念和道路,也要有自己的追求。隨隨便便來個看似好心的建議就改弦易轍,那不叫虛懷若谷,那叫隨波逐流,除了說明沒有定力和主見,還能說明什么呢?
只有墻頭野草是風朝哪邊吹就朝哪邊倒,大樹從來都是默默扎根,直沖云霄的,別說風吹不倒它,在小樹苗成長時就算有大石頭壓著也非頂開不可……沒有這種驕傲與自信,不足以在這個社會立足,也不能走得更遠。”
程程點頭:“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