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對啊,放著這種關系早就好查了,為什么非要到上海來問過自己才去走親戚的路子?
他沒敢直接問,先安慰半天,然后旁敲側擊地打聽其中緣故。
誰知道陸筱敏哭的更厲害了,顫抖著說:“我和表舅吵過一次架,當初結婚時他反對我們在一起,還和我媽說了一嘴,我認為他對高洋有偏見,還拌了一次嘴,結婚后連著3-4年沒去他家拜年,后來關系差不多都斷了。你和我說了后,我回去就找同學幫忙,但想來想去找不到合適人員,最后思想斗爭了半天才硬著頭皮去找他,還做好了被罵出來的準備。
誰知他聽后啥也沒說,只嘆了口氣,孩子,你當時不聽我的話,現在又說要查,查是不難,可這萬一查出結果來,你是信我呢還是不信我?
今天下午查完他告訴我結果,然后說會幫我再查下那筆30萬到底用在哪里,安慰我說也不見得一定是私情,說不定進了其他投機領域也可能……我……我感覺我沒臉見人了。”
果然婚后的淚都是婚前腦子進的水……這結果對陸筱敏打擊最大,說明她一直以來都看錯。
常天浩感慨一聲,心有戚戚焉,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對方。
“表舅還說,如果真有此事,若他們兩人交往時間還不長,我們又還有感情的話,他可以出面警告高洋,本質還是勸和不勸離,畢竟孩子還小……我腦子里一團漿糊,想了一晚上不得要領,看著小虎還得強顏歡笑,我……我差點要跳樓了……”
“你還年輕,人生才過了三分之一,有什么想不開的?再說,這是別人的錯誤,為什么要懲罰自己?”常天浩輕輕道,“我和你說過,止損會痛一時,死扛到底的確有可能反轉,但大多數下場是爆倉!”
“那我到底怎么辦啊……我好想你在我身邊陪我說話,我……我忍不住了才給打電話……你不要嫌我好不好?”
常天浩嘆了口氣:落水之人遇到最后一根稻草,當然要抓住才行。
不過這么任由哭哭啼啼持續下去也不行:“你在家還是出門了?”
“在家里,小虎睡覺了,躲在衛生間里給你打電話。”
常天浩警惕地問:“高洋呢?”
“他還沒回來,說今天有客戶應酬,要晚點回來……一想到他弄不好又和那賤人在一起鬼混,我……”
說罷已泣不成聲。
“你明后天找個合適時間和你父母談一談,問他們怎么看這件事,聽他們意見再和高洋攤牌。”
“我……”她忍不住又哭泣了起來。
“和你媽說,高洋挪用和隱瞞財產;和你爸說,他外面有女人……一個個講,不要一起講,不要哭。”常天浩冷靜交代道,“等他們商量好給你意見,你再考慮采取行動。筱敏,我和你說過,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別人給的建議和指示都不是路,所以我的建議你先聽著,辦不辦,怎么辦,最后一定要自己拿主意。”
良久后她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