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也不想催促唐月華,畢竟在別人思考問題的時候,急于催促是一件非常沒品的行為。
半晌,唐月華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想明白了,若是昊天宗的權利層面被武魂殿滲透,那昊天宗子弟還可以克己修身,努力發展,期待有朝一日奪回自主權。
但若是昊天宗被武魂殿所滅,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只要手持昊天錘的魂師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還有希望。
“可以!”
唐月華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重重地答應道。
白澤將手里的茶杯放下,不由得好奇道:“你似乎十分難以抉擇?”
“事關宗族命運,月華只能仔細思量再三,還請您見諒。”
唐月華似乎已經認命,言語間的姿態放得很低,儼然一副侍女自居的模樣。
“哦?”白澤深感驚奇,成為自己的侍女怎么會關乎到昊天宗的宗族命運呢?
他卻沒有直問,而是沉吟了一下,道:“說說你的考量與想法。”
唐月華聞言,當即將自己的思量與顧慮娓娓道來。
反正此事已成定局,她講起來倒也坦然。
“哈哈哈!”白澤聽完唐月華敘述,大笑了三聲。
唐月華的這波腦補,確實出乎白澤的意料之外。
隨在意料之外,但卻情理之中。
自古以來所有的權力游戲,又有哪個不是機關算盡,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唐月華向著這個方向來腦補,到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是,白澤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什么昊天宗動過心。
他這些操作的目的只有一個,以勢壓人,迫使唐月華心甘情愿地成為自己的女人。
白澤臉上面色一整,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苦惱道:“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聰明,我的謀劃竟然都被你看穿了!”
唐月華面容平靜,絲毫不以白澤的夸贊為意,甚至內心還嘆道:
看破了又能怎么樣,沒有實力,始終只能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沒有任何一刻,唐月華像現在這樣渴望著強大的實力。
她不明白,她的二哥為什么繼承了昊天宗最強的封號,昊天斗羅,卻在昊天宗存亡之際,始終都不肯站出來為宗門做出哪怕一丁半點的貢獻。
“如果我說,”白澤忽然道:“武魂殿可以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以你為跳板,去控制昊天宗呢?”
還沉浸在對自己二哥的不理解中的唐月華一時間沒有聽明白白澤的意思,但是很快,她就一臉不敢相信地盯著白澤,驚呼道:“真的嗎?”
“當然,”白澤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侍女,而不是武魂殿的侍女,只要你對我忠心,做好一個侍女的本分,那一切便好說,你明白嗎?”
唐月華初聽之下還有些疑惑,成為你的侍女,與成為武魂殿的侍女,難道有什么區別嗎?
產生這種疑惑的根本原因,還是她不清楚白澤與武魂殿之間的關系。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白澤的意思。
白澤這意思,應當是讓自己不要自持昊天宗大公主的身份,也不要將自己看作權力交易的工具,而是如同俗世間高官的侍女一樣,成為他的私人物品。
只要能保住昊天宗,我一個小女子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唐月華深吸一口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優雅地走到白澤面前,一擺潔白的衣裙,整個人跪伏在白澤面前。
“明白,主人,請您吩咐。”
還真是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