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整個人愣在原地,嘴里無意識地輕聲道:“不!不可能的,唐昊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雖然嘴里說著不可能,但她知道,唐月華不可能騙她,甚至于還在一定程度上為唐昊掩飾。
唐月華畢竟是唐昊的親妹妹,沒有任何理由向她故意丑化唐昊的形象,只有在實事求是的前提下,唐月華才有可能說出這番話。
作為妹妹,都如此指摘自己的親哥,可見唐昊實際的所作所為,比唐月華所說的還要惡劣。
難道唐昊真的如同白澤所說,是一個絕情絕義,道貌岸然的懦弱之人嗎?
“不,”阿銀仿佛猜想到了什么,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二人道:“他會不會是與千尋疾一戰中受了重傷,才會隱世療傷,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大陸上發生了什么!又或者……他其實已經……”
白澤聞言,暗道一聲聰慧。
唐昊確實不知道大陸上的魂師界發生著什么。
自從唐昊帶著唐三離開后,白澤其實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對他們父子的監視。
他親眼看著唐昊帶著襁褓中的唐三定居在圣魂村,整個圣魂村地處偏僻,根本沒有魂師往來,所以便不存在有魂師將大陸上的信息帶進去的可能。
至于唐昊外出打探魂師界的消息,白澤也確實遇到過一次,當時的他還沒有“模擬領域”的權限,沒有辦法用領域將唐昊困住,只能以神秘人的身份,告訴唐昊不要出村。
唐昊自然不服,二人打了一場,唐昊戰敗后,白澤威脅說只要唐昊出村,便取唐三小命。
如此,唐昊才是徹底失去了魂師界所有的消息,只能終日守著唐三,飲酒度日。
唐月湖聽到阿銀的話,嘆了一口氣,道:“宗門也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據武魂殿當時在場目睹二哥與教皇大戰的菊斗羅與鬼斗羅二人的說法,二哥其實根本沒有受傷!”
白澤聞言心中輕笑一聲,想到了菊鬼二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有趣樣子。
菊鬼二斗羅早已被下了封口令,又怎么敢胡亂透露當日的真實場景。
這“唐昊并未負傷”的言論,還是白澤授意他們傳達出去的。
唐月華的解釋,打破了阿銀僅有的為唐昊開脫的可能性。
阿銀皺著眉頭,口中一再說著“不可能”,心中卻已經開始懷疑:
自己是不是真的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唐昊難道真的是一個忘恩負義,絕情絕義的懦弱小人?
白澤看著阿銀的狀態,猜想她的心里已經開始出現疑慮,深感此刻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只需要再加最后一把火,便可徹底將唐昊從阿銀的心中拔除,于是輕咳一聲,道: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唐昊在哪里,在做什么!”
“什么!”
“什么!”
阿銀與唐月華二人聞言大驚,齊齊地看向白澤,唐月華還急道:“主人,你可不要騙我!二哥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我之前不說,是怕你們為他而感到氣憤難過,”白澤輕輕嘆了一聲,繼續道:“但此刻,我認為你們有權利知道有關這個懦夫的一切。”
“誒呀,主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白澤頓了頓,絲毫不理會唐月華的催促,緩緩道:“他定居在一個叫做圣魂村的小村子里,終日渾渾噩噩,以酗酒為樂。”
“不可能!”
由于之前心底的疑慮,阿銀還在為白澤所描述的情況感到將信將疑時,唐月華卻早已擺出一副絲毫不相信白澤所說的模樣,堅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