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北方寒風肆掠,這已經是沁芳閣讀書會半個月之后了,沁芳閣一切照舊,生意更勝往昔,賴于君無邪嚴格的服務標準,以及章華不求回報的各種講座,當今的人多因為手機的緣故熬夜居多,大多數都是身體亞健康,而章華日復一日的講解和普及,總算是沒有白費,有少數人開始注意身體的保養了,《黃帝內經·素問》四季調神大論篇曰:“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夫病已成而后藥之,亂已成而后治之,譬猶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所以說章華一直強調預防大于治療的理念。
沁芳閣除此之外一切盡皆正常,沒有有趣事務值得一提,暫且按下不表。卻說葛覃別了沁芳閣,自從和丈夫提出離婚之后,丈夫剛開始略有慌神,每天回家,收斂脾性,以期葛覃能回心轉意,瞿楚的心里很明白,葛家的關系網雖然隨著葛聃的去世有所損傷,但是上一輩的關系現在正是個個身居要位,而自己現在不管怎么樣都是葛家的女婿,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正是事業上升期,沒有了葛聃之后自己反而得到的更多,所以打心眼里他不想離婚。
又一日葛覃說道:“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不難為你,只是想離婚。”
瞿楚輕聲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一定好好維護咱們的家庭。”
葛覃冷眼看著說道:“是嗎,那外面的女人孩子你怎么安排?”
瞿楚說道:“我會跟跟她斷了的,但是孩子畢竟是我的孩子,我能偶爾去看看嗎?”
葛覃沒有說話,類似的話題很多了,瞿楚每次姿態很低,都是以受害者的方式出現,葛覃家教良好,她看得懂瞿楚的心思,但是她也能理解。
雙方沉默良久,瞿楚心里是竊喜的,因為沒有拒絕就是有希望,只聽葛覃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所有,包括你在外面胡鬧。”
不待葛覃說完,瞿楚急著說道:“你是原諒我了嗎?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胡鬧,我心里只裝你一個人,你放心我一個月看一次孩子,你也知道,我想要孩子,別無他求,絕不會和她再有任何牽扯。”說完還似欲泣。
葛覃平靜的看了一眼瞿楚,淡淡的說道:“我能理解你,是因為我這幾年和你共同經歷這一切苦難,我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和你離婚是另外一回事,‘哀大莫過于心死’,你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不說是因為我有愧,但是作為女人我的苦你沒有體會,更沒有理解。”話未說完,淚已成河,她略作擦拭繼續說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放過彼此,一旦走到起訴的階段,對你我沒任何好處,你覺得呢?”
幾經糾纏雙方終究分道揚鑣,葛覃自始至終異常平靜處理整件事情,中間雖與波折但是結果已然達成。最后瞿楚也有惱怒中傷之語,葛覃只是冷眼旁觀,心中盡是釋然,不提也罷。
有道是:“春聽鳥聲,夏聽蟬聲,秋聽蟲聲,冬聽雪聲,白晝聽棋聲,月下聽簫聲,山中聽松風聲,水際聽欵乃聲,方不虛生此耳。若惡少斥辱,悍妻詬誶,真不若耳聾也。”
葛覃終于一身輕松的來到了沁芳閣,進門見到眾人一一點頭問好,及到上樓見到無邪和章華,坐畢。章華先開口說道:“都解決了?”
葛覃說道:“解決了,還沒告訴家里。”
君無邪說道:“還是要盡快,免得你前夫添油加醋,發生什么變故。”
葛覃說道:“是,但是總是需要勇氣的。”
章華說道:“是啊,需要勇氣,在父母跟前我們很多時候都是缺少勇氣,正因為顧慮太多,才不敢。”
君無邪說道:“也沒事,找時間我們創造個機會,你跟家里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