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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著趕快到十八歲,那樣,就可以去外游歷,去外邊看看沒有見過的景色,去走走比桃園到集市更長的路,去親眼看看師父口中的江湖。
集市上也沒什么玩耍的東西,少年唯獨看上一把劍,可那鐵匠死活不賣,少年幾次搬出自己的師父“桃花劍神”,鐵匠嗤之以鼻,讓少年別聽趙老頭瞎說,那張大嘴,吹起牛來,一個頂兩。那把劍漂亮極了,時常縈繞在少年的心頭,少年就坐在鐵匠鋪,呆呆的看著那把劍,鐵匠也不趕,只是囑咐少年別影響自己的生意。
時間長了,少年也不看那把劍了,咋的,還能看進自己的口袋?不過少年發現,鐵匠總愛盯著對面身為屠戶的王大嬸看,兩人還常常目光相對,微笑不語,常常讓少年看著鐵匠鋪,自己與王大嬸聊上半天,臉色微紅的王大嬸可把少年嚇了一跳,本就不美的王大嬸,臉色一抹紅暈,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少年咧咧嘴,不敢再看,少年時常想,難道鐵匠愛看這個?
集市上,來了一個人,開了一間書鋪,此后的時月,少年就極少去鐵匠鋪了,書中的故事難道不比王大嬸好看?話本中的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夜宿古寺的書生,山野精怪,起身登天的老者,讓少年咬牙切齒的惡人,書中的江湖有好有壞,少年越看越想走走外面的世界,走走心中的江湖。
書架上的書,被少年挑了一大筐,結賬時,書鋪主人清點書籍時,看著其中的幾本書,一臉怪笑的看著少年,少年也不明白,不管他,付錢走人就是。
少年抱著書箱,剛剛走進桃園,書箱就被師父翻翻撿撿,挑出了幾本書,塞到懷中,對少年說,這種書小娃娃不能看,可看著師父笑呵呵的樣子,扭來扭去的背影,少年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夜晚的桃園,蟲鳴聲不絕于耳,左側的房間燈火通明,少年挑燈夜讀,看完了一本書,仿佛親身走過了一場江湖,油燈熏得少年眼淚直流,有時,頭低的低了點,只聽見“茲拉”一聲,頭發燒焦一大片,看完了一本書,仿佛親身走過了一場江湖,多少次直呼過癮,熏疼的眼睛,燒焦的頭發,就像走過這場江湖受的傷。
那幾本被師父拿走的書,讓少年越來越感興趣,憑什么趙老頭能看我就不能看?少年趁著夜色,好不容易從師父的房間翻箱倒柜找出那幾本書,剛剛翻過幾頁,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少年趕忙放下書,向外跑去。
師父拿著桃枝在后面追,少年從桃園東跑到西,氣喘吁吁,筋疲力盡的少年被師父一把抓住,桃枝打在少年的身上,逼急的少年質問師父,“你就愛看那里邊的插畫,不就兩個沒穿衣服的人嗎?憑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何瑾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桃枝如雨落下,打在少年的身上,那一夜,十里桃園,鬼哭狼嚎,少年的哭聲,讓湖底的蛟龍不停罵娘,埋怨道:“這爺倆,真有精神頭。”
房屋外,擺上了一張桌子,下酒菜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師父親自為徒弟斟酒,不停囑咐出了桃園,要慎言,慎聽,慎行,凡事多與人講道理,別到處打架,少年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師父的話自然左耳進,右耳出,此時,少年的心中只有外面那方天下,會不會遇到像話本中的人,發生話本中的事,見見那九天之上,持劍而立的英雄。
酒越喝越多,師父的嘴越說越快,少年的思緒越飄越遠,雙手不停的往嘴里送著酒菜,時不時應和幾聲師父,滿嘴答應師父的嘮嘮叨叨,好不容易,師父說完了,可師父的神色越來越落寞,不時望向少年,眼角似有幾滴眼淚。
酒足飯飽,師父從房間中拿出一個包裹,囑咐少年,這里邊可是師父全部的家當,要是弄丟了可就再也沒了,里邊的一封信,是囑咐少年去洛陽辦案該注意什么。
“師父,為什么不讓我用劍啊?”張懷瑾滿腹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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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義泓自然有他的思量,如果有一天舍棄了劍,失去了劍,那該如何?太過依賴于劍,終究不是好事,所以,趙義泓讓張懷瑾此行,不可用劍,只能使用陰陽五雷和符箓。
平靜的湖面,蛟龍破水而出,在空中盤旋,片刻后,變為黑衣男子,落在酒桌旁,遞給少年一片龍鱗,囑咐少年隨時帶在身邊,將龍鱗貼緊皮膚,就會化為極薄的甲胄覆蓋的皮膚上,甲胄極為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桃花映照在甲胄之上,才讓少年看清,自己的皮膚上,有一層薄薄的甲胄。
“老蛟,這東西我可是問你要了幾次,我只要一開口,你就趕人,今天,怎么這么大方?”何瑾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