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世子的府邸,坐落于上京內城。
大夏國都上京,分內外城,內城,皇城,皇宮。
普通百姓只能呆在外城,嚴謹遵守朝廷各項律法。
達官貴人們則遷居內城,與外城相比,此處沒有宵禁,是紈绔子弟聽曲喝酒的好去處。
皇城則是留給大夏皇室貴胄的居住地,更多代表著身份的象征。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
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燕王府”!
兩座鎮邪貔貅分列左右,莊嚴肅穆,讓人不敢褻瀆。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
后院滿架花草、寶相,一帶水池,正合大夏天圓地方,葵花蕉葉,連環半璧的傳統。
周懷安來到此地,也不禁感慨,前世所見園林,跟眼前的燕王府比起來,差的十萬八千里!
“什么四合院,在小爺的宅子面前都是弟弟!”
身旁的歸蝶小聲道:“世子,我們真的能奪回府邸么?”
周懷安報以自信的微笑,“放心,你家世子已經脫胎換骨!不就是比拼拳腳?”
主仆二人未到門前,便聽到了遠中傳來的笑聲。
“劉兄!那周懷安,真是枉費了一張好皮囊!沒想到燕王威震北狄東夷,生下的兒子竟然如此窩囊!”
“趙兄所言甚是!周懷安那等拳腳功夫,豈是你我兩人對手!”
河內伯之子趙延方,祖輩隨大夏太祖征戰四方,獲封爵位。
這一代河內伯擅長投機,一家重回大夏文景帝視線。
宣德郎之子劉昊之,其父不過是七品官員,跟河內伯交好,朝堂之上大有平步青云之勢。
“少爺!燕王世子周懷安求見!”
仆人躬身行禮,趙延方不屑道:“這院子已經屬于我私人之物!他想進來?叫聲爺爺聽聽!”
劉昊之笑道:“還不將原話給周懷安帶過去?一個質子而已,還以為此地是他燕州地界?”
本以為周懷安會知難而退,不消片刻那仆人便帶人進了府中。
趙延方面上不悅,拂袖道:“不是讓他叫爺爺么?誰讓你擅自帶此人進來!”
仆人有苦難言,周懷安接茬道:“爺爺,太奶奶的滋味真棒!”
此言一出,趙延方明顯聽懂了其中曲折,雙手緊攥拳頭。
劉昊之見狀,破口大罵道:“混賬!你一個質子,竟然敢辱罵河內伯家人!”
周懷安面色平靜,絲毫不慌,與之前的窩里橫形成鮮明對比。
歸蝶緊張地看向世子側臉,這股自信淡然,全然不像之前的敗家子。
“你們說的我已經照辦,今日想跟你們賭斗一番,奪回我家院子。咱們還比拳腳!”
趙延方聞言冷笑:“你一個敗家子,有何資格與我斗?北燕苦寒,終日與夷狄作戰,不通文采也就算了。”
“可論拳頭,你也不是本公子的對手!”
對于前世身為特戰精英的趙懷安而言,用拳頭說話,才是他更擅長的事!
“哦?既然這么自信,不敢跟我比?”
周懷安只覺得身上長袍十分礙事,不方便施展拳腳。
“本公子是怕你沒有籌碼!這樣吧,我輸了就將府邸還你!若你輸了,只要見到我,便下跪喊三聲爺爺!”
“可以。”
周懷安一口答應,趙延方笑了。
他身為河內伯嫡子,更擅長舞文弄墨。
即便這樣,之前的周懷安都不是對手。
同樣身為讀書人,劉昊之已經迫不及待出手。
“趙兄!此人挨揍沒夠,這一戰就讓我來!”
劉昊之收起手中騷包的折扇,隨后揮拳沖著周懷安攻去。
對方腳步不穩,氣息紊亂,加上毫無章法,好一套淺顯粗俗的王八拳!
殊不知周懷安前世,為了任務,接觸過不少小混混。
街頭械斗那是常事,拳腳功夫豈能落下!
周懷安兩腳分開與胯同寬,左腳向前邁進步,右腳跟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