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站在門口,對于不速之客很是不喜,萬一他覬覦我家歸蝶怎么辦?
這可是小爺的通房大丫鬟!
“師弟,已經過去四日,你拜師領取奉銀后,便沒有去過集賢院……”
袁子脩的意思很明顯,拿錢不上學,傳出去對雙方名聲都不好。
在外人看來,周懷安定是走了后門,集賢院則成了畏懼燕王的勢力。
“師兄,其實我最近在思考一首詩!”
周懷安面色嚴肅道。
袁子脩聞言大喜,“師弟果然才華出眾!那謝教習,如今已經人人喊打,成了集賢院的笑柄!此人差點耽誤了師弟入學!”
謝教習?那種貨色,也配小爺記掛?
周懷安低聲道:“師兄有所不知,其實寫詩很簡單!”
簡單?
那大夏文壇怎會積弱數十年?
面對凡爾賽的周懷安,袁子脩卻不恥下問道:“莫非師弟有寫詩的妙招?”
周懷安微微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寧就猜去吧!
“我與師兄交好,有一地,只要去了,便能抒發心中所想!”
“此乃何地?”
袁子脩雙眼放光,讀書人若是能留下佳句,供后人傳頌,豈不美哉?
“師兄,跟我走便是!”
周懷安臨走之際,還不忘告訴家政娘:“歸蝶!本世子的晚飯有著落了,你自己吃便走!”
“哦……世子討厭,不吃人家做的面……”
回想起歸蝶的黑暗料理,周懷安果斷選擇告辭!
袁子脩身著儒衫,器宇軒昂,走在街上,便引起大姑娘媳婦側目,尤其是手中折扇一甩,騷包矚目。
倒是周懷安習慣了短褐穿結,夏天不該穿短袖短褲?為毛要穿長衫裝逼,不熱么?
兩人邊走,袁子脩已經感受到不對勁,越是靠近前方,便越能聞到胭脂水粉味。
直到“教坊司”三個大字出現,袁子脩臉色煞白。
“師弟!讀書人豈可來此絲竹亂耳之地?”
學子們參加完科舉,唯有中舉后,才會成群結隊而來。
如今的袁子脩并未參與其中,若是留戀教坊司,未免會有害名聲。
“小了,格局小了!”
周懷安嘆氣道:“師兄心中只看出此地的絲竹亂耳,卻不想此地也有世間百態,妙手文章!”
翻譯一下,我想進去白嫖!
袁子脩疑惑不已,他可是聽教習們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金榜題名前,切莫接觸教坊司!
“師弟……這不妥吧……”
“師兄,我會寫詩,我不會騙你!”
周懷安見袁子脩停滯不前,轉身就要離開,“在下敞開心扉,愿與師兄分享如何作詩!沒想到師兄卻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袁子脩心中慚愧,師弟有大才,我怎能懷疑他的良苦用心呢?
“師弟勿怪!是為兄唐突了……”
為了尋覓作詩訣竅,袁子脩心一橫,直接率先走進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