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引著周懷安來到香君閨房,調笑道:“周公子,您可是第一個讓娘子落淚的呢!”
哼哼!
一首詩而已,待會小爺讓你嚶嚶嚶!
“沒良心的都是你們這些才子,最后惹得娘子們獨守深閨,哼!”
小侍女調侃兩句,自家娘子還是第一次有了入幕之賓。
哪怕是朝中權貴,都只能與香君獨飲一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這就是花魁的好處,朝廷中那些衣冠禽獸的大人們,也要顧及臉面,不愿被人說喜歡用強。
“明明是海鮮商人,怎么說的好像我是渣男?”
你賣海鮮,我建魚塘,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周懷安走進閨房,映入眼簾的花梨木桌案,擺放著宣紙,硯臺上擱著毛筆。
宣紙上寫著的正是周懷安剛才吟誦的詩句。
細膩的筆法,宣示著閨閣的主人多愁善感。
桌椅錦榻上,刻著各式花紋,處處流轉著女兒家的細膩溫婉。
“周郎,奴家正在沐浴……請周郎莫要著急。”
香君的聲音如黃鶯般美妙,使人沉醉,一看就是個擅長吹拉彈唱之輩。
周懷選擇坐以待斃,心猿意馬之際,腦海中卻傳來身體前任的記憶。
“未至煉體,不可破身!”
這聲音充滿著威嚴,竟讓周懷安一時慌了神。
能讓身體前任如此懼怕的存在,那只有一個,燕王周棣!
未至煉體,不可破身?
好不容易成為了花魁的入幕之賓,我不做點什么,香君豈不是會看不起我?
禽獸!我怎么能覬覦香君的美色?
可我若是什么都不干,她應該會罵我不如禽獸!
周懷安印象中,便宜老爹肯定是不會害自己,可他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并不了解。
當務之急,是考慮當禽獸,還是不如禽獸。
香君香汗淋漓,擦拭掉身上的濕潤,見周懷安坐懷不亂,不由地一喜。
一身錦繡薄紗宮裙,彰顯出曲線曼妙,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
青絲垂柳,隨風搖曳,讓香君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
宮裙微張,修長的脖頸下,若隱若現,晶瑩雪白。
“周郎,可是等急了?”
香君俏臉一紅,美目流轉,緩步走向周懷安。
雖是個紈绔公子,短褐穿結,卻大有詩才。
尤其是那首《題香君閣》,今日肯定會從教坊司流傳出去,任學子們傳頌。
而她作為被贈詩者,也會水漲船高,身價暴漲。
哪怕千百年后,人們談到此詩,也會想起這位叫做香君的花魁。
“不……不急!”
周懷安前世閱女無數,擁有多次購買海鮮的經歷,但面對香君,還是怦然心動。
名為花魁,卻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簡單來講,就是御姐身材蘿莉音,黑s白s總相宜。
香君嘴角含笑,“奴家先幫周郎捏肩。”
纖纖玉手隨即放在周懷安的肩膀上,輕輕揉捏,后者只覺得酥麻入骨,十分舒適。
“周郎,不早了,我們去那邊吧……”
香君按摩了半天,換做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忍不住,直接將其撲倒。
反觀周懷安,那叫一個穩如老狗,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保持著不主動也不拒絕的態度,香君只能羞紅了臉,率先開口。
“好,娘子請便。”
兩人躺在松軟舒適的錦榻,卻沒有絲毫動作。
香君一度懷疑,莫非是自己的魅力,不足以吸引周公子不成?
可她聽教坊司的其他丫鬟說過,以往周懷安來了,也就是坐在大堂聽曲的角色。
“周郎,是對奴家不滿意么?”
纖纖玉手搭在周懷安的胸膛,一雙杏目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仿佛在控訴周懷安的禽獸行為。
“妹子,不是你不夠優秀!而是我爸爸他有毛病!”
什么狗屁煉體,竟然如此束縛我這個小小少年的芳心!
“未至煉體,不可破身!”
腦海中再次傳來周棣驚如天雷的吼聲,周懷安這才清醒。
只要他心猿意馬,便宜老爸的聲音就會傳來,讓他不厭其煩。
“香君姑娘,倘若我現在抱你,你待如何?”
壞人!
香君俏臉一紅,嬌羞道:“奴家自然會拒絕推開……”
周懷安滿意點頭,聽到了么,是她主動推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