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
姬四娘端上一杯熱茶,出于職業原因,周懷安沒有說完全部案情,讓她就像被無恥作者割了的讀者一樣難受。
“世子,請您回顧案情!在下洗耳恭聽!”
周懷安抿了口茶,笑道:“案情并不復雜!欽天監能研發出洗銀的凈水,為什么不能研發融化銀子的王水呢?”
眾人對王水甚是不解,周懷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文盲,他們的化學水平,肯定無法高中畢業!
“咳咳!我暫時這么稱呼這種溶液為王水!”
“賊人想要監守自盜,需要只有出入錢監,還不能引起搜身士兵的注意!”
“倘若是將銀子融化,然后聲稱帶著廢水出去,士兵們就算搜身,也找不到貢銀!”
周懷安喝水潤了潤嗓子,姬四娘作為好奇寶寶,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懷疑到河內伯身上?”
“真相只有一個!”
名偵探周懷安低聲道:“我當日抽打槐樹,逼問案情,達官顯貴都漠不關心,唯有河內伯特意來看,哪怕他再低調!但他那種渾然天成的猥瑣氣質,依舊難逃我的法眼!”
陳熙聞言,豎起大拇指:“世子果然目光如炬,本官甚是佩服!”
姬四娘并沒有戳穿周懷安,鞭打槐樹那一日,她和捕快們被安排監察四周,但凡有可疑人物,便要跟蹤上去。
“一個自詡聰明的罪犯,聽到我大放厥詞,定會忍不住好奇心。”
“事后發現是我瞎編亂造,更會忍不住查看自己的戰利品!”
“我不過是利用河內伯的愚蠢,讓他露出了馬腳!”
周懷安笑道:“此事還有姬捕頭幫忙,否則我也不能揪出河內伯!”
姬四娘俏臉一紅,拱手行禮道:“都是世子調度有方,姬某人不過是順勢而為!”
“對了,銀子找到了沒有?”
“世子放心,貢銀盡數找到!已經送往了皇宮,明日陛下就會對此事蓋棺定論!”
周懷安聞言,一身輕松,這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對!
名偵探周懷安很快意識到了奇怪,“你們有沒有審問趙穆!是誰將王水給了他?若是此人在欽天監,便是趙穆的同謀!”
敢圖謀二十萬貢銀,一定不會是小角色!
周懷安懷疑,分明是有人想針對他那枉為人父的爸爸,誰知卻湊巧坑了個這個倒霉質子。
姬四娘這才反應過來,手下捕快笑道:“姬捕頭急著來救世子!審理犯人之類的事情,早就拋到腦后了!”
“混賬,莫要亂說!”
強勢警花突然嬌羞,別有一番小女人的魅力。
周懷安心中感激,隨后躬身行禮道:“多謝姬捕頭配合!多謝三位老師前來相救!”
張憲撫須輕笑,“我這愛徒,就是尊師重道!何時閑下來,再去集賢院,給為師寫幾首詩!”
古琴哥王文廣不悅道;“無恥老賊!就算愛徒寫詩,下一次也輪不到你來題名!”
圍棋哥陳近北冷哼一聲,充滿了檸檬味:“好一首《為尊師張憲詠柳》,我一點都不羨慕!”
周懷安這才想起來袁子脩的話,三位大儒都被院長關了禁閉。
“對了,三位老師不是在關禁閉么?”
張憲臉色鐵青,王文廣心亂如弦,陳近北緊握棋子。
“你們三個,給我滾回來面壁!”
洪鐘巨響傳來,震得衙門眾人頭昏腦漲。
這特么是河東獅吼?院長肺活量好啊,唱首《青藏高原》絕對不喘氣!
“愛徒抽空去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