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只覺得頭上一疼,手上便多了個荷包。
“天上不能掉餡餅,但是能掉錢包!美滋滋!”
周懷安正要將荷包據為己有,便看到一旁的老和尚低頌佛號:“施主,非你之物,何不物歸原主?”
“咳咳!大師,你不是瞎的么?”
“老衲不過是剛閉上雙眼!”
周懷安尷尬不已,不遠處就看到一頂華貴轎子停在老僧旁邊。
這老僧手里拿著兩個銅缽,里面放上琉璃簪子,來回晃動,只要過往行人能夠猜對,法螺便拱手相送。
“施主丟了荷包,不如來猜猜琉璃簪?”
老和尚微微一笑,充滿褶皺的老臉,像極了怪蜀黍。
“嗯,既然閑來無事邊猜猜吧!”
周懷安話音剛落,便隨手一指,反正這種江湖把戲,不過是吸引行人。
老和尚一把歲數,還玩這種把戲,羞也不羞!
“恭喜施主,得到簪子!”
大師,我特么完全是瞎蒙的啊!
周懷安有些懵逼,華貴轎子內便傳來女子的吳儂軟語,“公子可否割愛將這簪子送給我?”
聽聲音,輕靈悅耳,但經歷過后世喬碧蘿的教訓,周懷安不見其人,絕對不會輕易下結論。
“這位小姐,可敢一露芳容?”
“哼!”
轎子內傳來生氣的驕哼,老和尚滿臉堆笑道:“既然相遇,施主何不結個善緣?”
琉璃簪子,西戎禪宗獨有的寶貝,應該能賣不少錢!
若是拿這簪子,打在王嬸的臉上,相信她都會夸我這個敗家侄兒青年才俊!
“罷了,便送你吧!”
憑什么便宜惡嬸嬸?
周懷安心念一動,果斷讓出了琉璃簪。
老和尚笑道:“施主能割愛,正是身懷慧心之人。老衲有一物相贈。”
一枚法螺出現在老和尚手中,“佛陀持螺,諸高處望,大聲吹之,四生之眾生,聞螺聲滅諸重罪,能受身舍已,等生天上。”
這么吊?騙傻子的吧!
周懷安接過法螺,笑問道:“大師,我能聞到海的味道么?”
老和尚不明所以,周懷安倍感無奈,根本不懂我的梗!
“無上法螺,施主可無事聆聽。”
周懷安還在研究法螺之際,再次回頭,那老和尚已經不見。
后來,你已經消失在人海!
“法螺重要么?不重要!還是先找袁師兄勾欄聽曲!”
小小插曲,并未影響燕王世子談經論道。
畢竟那里的女子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可惜袁子脩只會埋頭苦干,少了很多樂趣。
周懷安未至煉體,只能干瞪眼,美其名曰:“正人君子,豈能行蠅營狗茍之事?”
在袁子脩吃鮑之際,周懷安只能往嘴里塞著花生,無聊與幾個姐兒閑聊。
“你們聽說了么?香君花魁如今名動上京!”
“可不是!聽說有位公子,留下了《題香君閣》的絕句!”
“以后香君定會名留青史,我等好生羨慕!香君水漲船高,門檻已經被達官貴人們踩爛了呢!”
“哼!人家是花魁,有選擇男人的權力,不像我們,只能逆來順受!”
周懷安心中一陣羞愧,是他一首詩,抬高了海鮮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