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周懷安拎起褚成的頭顱,突然一甩,直接扔向無頭陰物!
那無頭陰物直接接過頭顱,隨后按在了斷頭處!
了然禪師背后的佛光瞬間變為黑色陰氣,慈眉善目的臉上扭曲猙獰,周圍陰風陣陣!
“混賬!天殺的小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周懷安則是玩味地看向老和尚,笑道:“自然知道!婆尼教的人,最擅長偽裝!可惜你的演技太差,還是被小爺看出了端倪!”
了然禪師周圍陰風大作,枯井中的骸骨重新組成骷髏僧人,匯聚在其身邊。
“你是如何看出貧僧有問題?”
梵音瞬間化為鬼哭狼嚎,整個盤若寺終于卸下了偽裝!
哪里有什么佛光閃耀,分明是鬼影森森!
“褚成是將軍,他肯定跟愿意差遣士兵來阻攔我。可偏偏阻撓我的都是禿驢。”
周懷安如數家珍地說道:“山路上的骷髏僧,將我趕到寺廟門前,你便想要讓我入寺,可惜褚成擋下了你,讓我安然回城。”
“今日的骸骨僧,并非是阻攔我去尋找頭顱,而是要將我格殺當場。”
“婆尼教信奉明尊和魔佛,那是不是你了然也有魔佛的一面?”
了然禪師如今已經不再隱瞞,冷笑道:“看來你早就懷疑貧僧了!好一個心思深沉的小輩!你竟然還查到貧僧與婆尼教有關!”
安裝好頭顱的褚成,重新睜開雙眼,拱手行禮道:“多謝燕王相助!屬下感激不盡!讓屬下先斬此獠,再與燕王敘舊!”
“快去快回!”
周懷安擺了擺手,云淡風輕,絲毫沒有讓人注意到他發抖的雙腿。
若是賭輸了,了然禪師并非婆尼教眾人,那他今日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里。
他敢將頭顱還給褚成,除了對周棣這個枉為人父有足夠的信任,還有便是曹吾鳴這位當朝國舅!
對方肯定不會讓他無緣無故去送死。
何況了然禪師的最大破綻,便是為宮中女眷重金求子!
嬪妃們都說記不得此人,那就說明此人在故意隱藏行蹤,事出有妖必有詐,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
婆尼教最善偽裝,也讓周懷安抓住了破綻。
這一次的推理都建立在假設之上,如果有一環除了披露,竟然就會被這老銀幣玩弄在鼓掌之中。
如今就寄希望于出城拿回了頭顱,能夠力壓這老銀幣了!
“褚成!你我爭斗十余年!今日是月圓之夜,寺廟的屬于我掌控!你并非貧僧對手!”
了然禪師一身陰氣籠罩在盤若寺,寺中瞬間布滿骸骨僧人!
褚成渾然不懼,關刀一揮,“北境鐵騎,驍勇無雙!”
唰!
陰氣稀薄,身后無數身披甲胄的士兵們,聚集在褚成身后!
“燕王如今有難,我等為保燕王,誓要斬殺妖物!”
身后的士兵,身影稀薄,并沒有了然身后的陰物那般濃重。
他們依舊手持刀槍,高聲吶喊:“北境鐵騎,驍勇無雙!”
周懷安被當場震撼,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讓這些士兵葬身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