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聞聲望去,雖不認識,可從對面兩個人的態度可以看出,這人的身份不一般。
“師...師傅。”少女輕聲的說道。
水文沒想到這人便是五長老,除了一頭的白發之外,長相甚是年輕,如而立之年的男子,如師傅說的正經老頭很是不符。
“子琦,你又惹禍了?”五長老沉聲說道。
“師傅,弟子...弟子。”子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一張俏臉蛋憋得通紅。
這時,一旁的白衣男子向前一步,拱手說道:“師傅,是我的錯,小師妹與六長老弟子比武切磋,是我誤會,出手傷了人,還請師傅責罰。”
“不,不,是我的錯,弟子一時氣悶,出手重了些。”子琦見狀急忙解釋道。
“你出手重?我看這位出手也不輕啊。”五長老斜眼看了一旁依靠在大門上的水文。
“弟子只是一時大意,沒有想到......沒想到他的道法這般雄厚。”子琦心中不服,可事實擺在那里,也沒有在過多解釋。
“水文見過五長老,剛才也有我的錯,一時沒有把控好力度,傷了這位同門。”水文勉強的抬起手臂作禮。
“以前沒見過你,你是紫虛門下第幾個弟子啊?”五長老沒有理會其中的糾紛,而是問了這么一句話,似乎對面前這位略有些狼狽的少年感興趣。
“弟子是第十一代,師傅的最后一名弟子。”水文恭敬的回應。
此話一出,場中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他就是那個被六長老撿回來的孩子?”子琦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清俊的少年。
一旁的大師兄倒是默不作聲,驚訝之色也只是一瞬,隨即又恢復如初。
“哦?你就是三年前的那個少年?”五長老瞇著眼睛斜視水文。
水文不知道為什么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隨即點了點頭。
“聽說你師傅三年里并沒有教你道法,可你剛剛的那一手明顯渾厚有力,這是怎么回事?”五長老沉聲說道。
水文倒是看出來了,這幾人明顯沒有想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念頭,強忍著傷痛,站起身。
“師傅的確是三年未教我道法,可在一個月前,師傅已經正式傳藝,授道法,弟子承蒙恩師厚愛,不敢怠慢修行,所以勤奮了一些。”
“什么!!!不可能!!!你才修煉一個月?”
還沒等眾人有反應,少女子琦第一個跳了出來,不可置信的大聲喊道。
此時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大師兄也流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他。
“好,好,好。”五長老一連說了三個好,不過語氣沉重,似乎帶著怒氣。
“你師父這是來給我炫耀來了。”五長老原本瞇著的眼睛瞬間睜大。
水文不解的看向面前的幾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炫耀什么了,自己怎么不知道,撓了撓頭,依然憨厚恭敬的說道。
“我真的是奉師父之命,來向五長老要一些茶葉的。”
“沒有。”五長老一揮衣袖,轉身走了進去。
“五長老,這.....”水文還要說些什么,可五長老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哎.....”轉過頭,對著子琦和大師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有嗎?我師父著急喝。”
一旁的大師兄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踏風起舞,從原來的路程又飛了回去。
“你大師兄真是......妙人,有門不走。”水文看著子琦苦笑道。
而子琦卻是好奇的圍著水文看了又看。
“大師兄就那樣,習慣就好了,你真的只修行一個月?”
水文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
“既然知道是同門了,能幫我包扎一下嗎?”
“哦。”子琦隨口應了一下,抬起玉手,口念法決,掌心中頓時生出灰色的光澤,就像漫天的繁星,在掌中閃耀,對著水文拋了過去。
那漫天的灰色星辰落在水文的傷口處,一股春雨過后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只覺清爽了不少。
而水文身上那三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愈合,成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