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水文看著手中的符咒不語,他半個身子都泡在池水里,可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涼意。
“怎么了?想不通?”
一個清脆數息的聲音在池邊響起。
水文聞聲望過去,只見林燕兒緩緩地走了過去,只是她卻是一身白色長裙,長發也隨意的披在肩上,踏的清風走來。
這倒是把水文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深夜遇鬼了,一臉驚嚇的表情,看清來人后,才放下心來。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林燕兒感受到水文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同時看看自己的長裙,確定還是那么的干凈后,才稍稍安心下來。
“沒,沒什么。”水文轉過頭去,看著符咒說道:“你說的對,我是想不通,不知她為何將唯一一次換人的機會給了我,五門明明有那么多出色的弟子,還有那么厲害的大師兄。”
林燕兒不知從哪里取來的墊子,放到了池塘邊,坐了下去說道:“她那個師兄?早就淘汰了。”
“淘汰了?”水文倒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結果,那樣的一位風度翩翩,瀟灑至極的大師兄居然會被淘汰。
“嗯,被慈悲寺院的和尚打敗了。”林燕兒把腳伸進了池水里,在水中來回晃動,白皙的大腿在裙擺中若隱若現。
“是嗎?那慈悲寺院的僧人真是厲害。”水文心中升起一股子失落感。
沒想到連那么厲害的五門大師兄都輸了,那自己的話,水文不愿再想下去。
“那倒不是,他們比試的幻象我看了,那僧人沒那么厲害,只是五門大師兄太弱了。”林燕兒平淡的說道。
水文回想起那天自己在五門中的那一劍,道:“怎么會。”
“是真的,五門大師兄是出了名的潔癖,非常潔癖,甚至超過了...”林燕兒沒有往下說,而是轉過頭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他太愛干凈了,所以就連道法也選擇最為干凈的風行之力,不過他自身是不適合修煉這道法的,我曾經聽師傅說過,這位大師兄在劍道上極具悟性,天資還好,不過他嫌棄練劍時出汗太臟,就給棄了,所以才導致如今他成為了咱們門派里最弱的大師兄。”
水文一時無語,許久后,才說道:“這世間還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啊。”
“就是,也不知道五門長老怎么想的,也就這么放任下去,你能讓一個胖子練繡花針嗎?你能讓一個瘦子練金剛錘嗎?可那是他們五門的事,其他幾門也不好說什么。”林燕兒似乎也對這件事很是不理解。
“可即使五門大師兄很弱,那還有其他弟子呢,而我只是六門一個剛剛修煉三個月的新手而已。”水文沉聲說道。
“我想,是因為她對你有信心,你不是說過子琦姑娘找你多次比試都輸了嗎,那她一定認可了你的實力,她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可心思卻是縝密的很,相信她不會隨意做出這樣決定,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把這次機會給了你。”
林燕兒柔聲說道。
看著面前的少年,回想起那夜的過招,其實她也是很期待看到水文發揮出實力到底是什么樣的。
水文沉默不語。
相信我嗎。
自己其實有時都不相信自己,這丫頭居然這么相信自己。
“其實,我也是相信你的。”林燕兒輕聲說道。
水文抬頭看向林燕兒,微微一笑。
“謝謝林師姐,我好多了。”
“那我就期待你明日的表現了,現在已經前二十了,還望你能一直走下去,在決賽我與你一絕高下。”林燕兒流露出平常很少露出的笑容。
“好嘛,又一個。”水文心道,苦笑的說道:“我盡力而為。”
說完,二人陷入了沉默。
一個在水池中泡著,一個坐在池邊洗腳。
許久后。
“林師姐,你不打算走嗎?”水文詢問道。
“怎么?嫌我煩了?要走你自己走。”林燕兒瞪了一眼水文,心道這家伙真不知好歹,剛剛安慰完你,轉頭升起了嫌棄。
“不是,不是,林師姐誤會了。”水文急忙擺手搖頭。
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在洗澡......沒穿衣服。”
“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