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進餐前,發生一段小插曲,隋大隋二隋七抱著手臂看熱鬧,五個排長圍毆白熊酈熵。
戰士們圍觀。
隨嵐拍手叫好。
沒人勸阻。
原因就是酈熵妄圖以董燕平的訓導換六壺酒。
最終,皮青臉腫的酈熵屈服在一碗酒之下,給大家做了解釋。酈熵端起酒碗邊抿別說道:“服從軍令這一條我就不用給大家解釋和強調了,大家都能明白。將軍說:勢者,因利而制權也,是要求將帥要根據有利因素的不同,機動改變對策;故能而示使不能,意思是作戰制勝的要領需要靈活,不可能事先傳授;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復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這一段指的是借用聲、色、味、戰的變化無窮,強調善于用兵之人,變化如日月運行、如四季轉換;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意思是取得勝利的辦法千變萬化,沒有固定的模式,不會一成不變。”
三排長暴煜拍拍酈熵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一壺酒你不換,非得變成一碗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二排長走過來拍了拍酈熵肩膀,“下次繼續。”
五排長走過來拍了拍酈熵肩膀,“吃獨食不好。”
六排長走過來拍了拍酈熵肩膀,“舒坦!”
一排長走過來拍了拍酈熵肩膀,“沙包不錯!”
留下酈熵獨自在風中凌亂。
戰士們感覺挺不錯,抱著頭盔吃著肉,看了一出大戲。興奮的討論哪個排長更厲害。
晚間時分,候宴帶領的斥候依次歸來,好消息斥候是一個不少全部歸來!壞消息依然沒有遇到狼盜!
斥候隊歸來后,直接用頭盔滿滿盛上巨蜥肉,也不顧肉湯燙嘴,直接拿著頭盔對著嘴先來了一氣,熱騰騰的肉湯下了肚,才感覺被凍麻的身體緩了過來。
候宴一邊大口吞咽著巨蜥肉,一邊匯報著今天的情況。
“斥候把前方可能出現狼盜的地方,統統偵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我們甚至把附近的積雪都清查了一遍,沒有看到馬隊行軍的痕跡。”候宴亂蓬蓬的胡須都是汁水,也顧不得擦一下。
“這個地方已經到了狼盜地盤核心區域,即使遇不上大隊的狼盜,零星的狼盜探子也應該遇到了。奇了怪了!”
“山林山地范圍偵查沒有?”黑衫首領青年問道。
“都做了偵查,派出去的都是虎族、豹族斥候,都是最好的獵手,擅長隱匿捕獵,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候宴答道。
“可有線索?”
“宋安他們在叢林里發現一片被積雪掩埋的土灶,我帶人過去看了一下,有幾十個。附近的樹木也有被砍伐的痕跡,但沒有發現馬蹄和腳印,應該是一兩個月以前,有隊伍在叢林中駐扎過,從灶下的泥灰數量來看,這批人在叢林里呆了一段時間,但最近的一場雪把一切痕跡都掩埋了。”候宴答道。
“幾十個土灶,就是最少有幾百個人。狼盜的巢穴距離這里很近,就算是巡邏,也不會派出這么多人,連續多天駐扎在叢林里。”黑衫首領青年說道。
“但如果不是狼盜,又會是誰呢?”陳璇問道。
黑衫首領青年搖搖頭,“灶區距離狼盜巢穴還有多遠?”
“不到半日距離!”候宴答道。
黑衫首領青年沉吟一下,說道“候宴,明日五更時分你帶領斥候出發,馬隊的安全不用操心,直接去狼盜巢穴那里偵查,隋大帶教導排接手馬隊前方覆蓋偵查!”
“諾!”候宴和隋大抱拳答道。
“董燕平,今晚的巡夜和暗哨都安排好了么?”黑衫首領青年又問道。
“已經安排妥當!前半夜我來查哨,后半夜安排給隋二,口令是‘巨蜥,雙份!’暗哨兩人一組,兩個時辰一換。”董燕平答道。
“不錯!考慮很周全。幸好你的口令不是‘狼盜,來了!’大半夜這么吼上幾聲,我都會懷疑可能會炸營。”
“不是可能,是一定!”候宴抱著頭盔嘿嘿笑道,
黑衫首領看看四周,已經漆黑一片。
隊伍駐扎在距離河岸幾百米的小山包上,四面空曠,這個季節沒有海族出沒,但以防萬一,河岸方向還是做了必要提防。
扎營中規中矩,并沒有什么特別地方,中間是帳篷和馬隊,現在,戰馬都在安靜的吃著加了豆子的稻草,晚些時候,會給它們披上皮褥子。四周是簡易拒馬柵欄,遠處四面設置了數道絆馬索,只要有馬隊或者野獸絆倒,就會觸發鈴鐺。算是一種預警手段,加上巡夜和明暗哨,能確保隊伍的安全。
“既然大家都吃飽了,那就把人集結起來,開始戰后總結吧!”黑衫首領吩咐道。
從出關以來,這也是每天的例行活動,所以,隨著’嘟-嘟-’幾聲哨聲,戰士們迅速聚集過來,按照各自連排方位,分片成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