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小妾,你們也查過了嗎?她有沒有什么仇家?”
說到這小妾,朱少卿又有些猶豫了,“要說她,那肯定有,黃老爺后院就有不少。”
“但我不認為會是那些人殺的,而且殺就殺,為什么要取走臍帶呢?”
安西云點頭,是這樣沒錯。
“除此之外她就沒有別的仇家了嗎?”
朱少卿搖頭,“讓人調查是沒有。”但到底隱沒隱藏著什么就不知道了。
安西云聽了,眉頭又不禁緊緊皺在了一起,只好又俯下身去仔細看了看兩人的傷口。
終于她發現了一絲不同。
“這名更夫的傷口并不是十分的平整,這說明殺人者在行兇時是有些猶豫的。”
“而那小妾卻不同,刺入肺部,沒有猶豫,而且刺傷肺部人不會立刻死去,過程是比較痛苦的。”
“我在想,兇手是不是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說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這人是黃老爺的小妾,黃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的吧,她怎會死的這般慘?”
東少卿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聽說是前一日與黃老爺拌了幾句嘴。”
“氣不過,就回娘家了,誰知最后會是這樣。”
而她肚子里的也的確是個男孩,可把黃老爺給心疼后悔死了。
多年無子,好不容易有一個,居然就這么沒了,所以他能不氣嘛。
接著,安西云又給尸體做了更仔細的檢查,結果就在那名更夫的指甲縫里發現了一點白色膠裝的東西。
這讓她萬分好奇,急忙放到了鼻子不去聞了聞。
因為時間較長,而日份量也只有一點點,所以讓她花費了好幾分鐘才聞出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蠟燭,他指甲縫里的殘留物是蠟燭。”
“蠟燭?”朱少卿滿臉疑惑。
之后想了一下說,“也有可能是他死之前自己在家點過蠟燭呢。”
安西云搖頭,“不會,他是更夫,夜晚要在外面工作,他要拿也要等他回家才行,而他死的時候還沒有回家呢。”
一直等在門外的許言辰聽了后,也有些猜測。
“那會不會是兇手身上的呢?死者在他身上沾到的。”
安西云點了點頭,“我也有此懷疑。”
隨后她又問,“那更夫可有交好的朋友,或者常去的地方?”
既然兇手是他相熟之人,那也不算難找吧。
這個朱少卿還真是有些不知道了,于是就叫來了去調查這事人的人。
巧了,正好就是那日那個眼神亮晶晶的盯著安西醞的那個少年。
此時,他看到安西云也在,一雙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連忙道,“那更夫姓劉,住在長玉街東頭,只有一個人住,無兒無女,平時最常去的便是小酒館,平時也不太愛出門的,沒什么太多的朋友。”
安西云淡淡點了點頭,“帶我去他家里瞧瞧吧。”
少年一聽,瞬間便激動不已,一張臉變的漲紅。
連連點頭,“好,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一旁的朱少卿看著,立馬轉過了頭來,心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個家伙到底是誰的屬下?這么沒有眼力勁兒!
看到他這個少卿大人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如此激動呢。
可是人家壓根不在意他什么想法,屁顛屁顛的就過去給安西云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