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劉大貴死了嗎?”安西云又問。
老者還是沒有抬頭,繼續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回答,“知道,我昨日還給他燒了些紙錢,好歹認識一場。”
“那你知道他還有什么親人嗎?或者,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己逝去的親人。”
安西云的話讓他感覺很奇怪,抬起那張有些可怖的臉望著她。
猶豫了一下說,“曾經聽過他娶過妻,不過后來難產死了,一尸兩命。”
“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之后他也沒有再娶過妻。”
安西云點頭,“那看來你們之間還是挺熟的。”
“算不上很熟,就是他偶爾會到我這兒來買東西,閑聊幾句罷了。”
之后安兩云便離開了。
出去后不久,陸玉成便問,“世子,你覺得那老頭會是兇手嗎?”
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抬手撓了撓頭,有些面露遲疑,“這個,我還真不能確定,但我覺得這個老頭好怪!”
“奇奇怪怪的,還有點陰深恐怖的感覺,您覺得呢?”
安西云覺得他這話也沒錯,那老頭的確很怪。
于是她開口說,“去打聽一下那個老頭吧。”
“好,我這就去。”陸玉成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就轉身去打聽消息去了。
而安西云卻是去找了個茶攤坐下了,今日跑來跑去也累了。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陸玉成才回來。
看到他站在路口那四處的張望,朝他吹了個口哨。
聽到聲音,陸玉成急忙朝她跑了過去,傻笑了兩聲。
安西云讓老板又端了一碗茶來給他,然后才開幾問。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
咕嘟咕嘟,把面前的一大碗茶一飲而盡后,他才開口說,“打聽到了,那老頭叫李來貴,十幾年前來到這開了一家寅貨鋪子。”
“有一個婆娘和一個女兒,還有個上門女婿,但大概幾年前,女婿因為一場意外人沒了。”
“但是不幸的是,就在大概半年前,李家突發大火,全家除了他之外全都葬身火海,他自己也傷了臉,從那之后他更是變的陰沉不愛出門,也不愛與人說話。”
“他那鋪子如非必要大家也都很少去,去的最多的也便是老更夫劉大貴了。”
說完,他又喝了口茶,道,“世子,我覺得,那老頭和劉大貴關系肯定很熟。”
“兩人都是十幾年前來的這里,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些?”
安西云贊同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得到偶像的贊同,陸玉成別提多開心了。
見自己不過是夸了他一句他便高興的像是個討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開心。
安西云不禁搖了搖頭,有些好笑,這小子還挺可愛的。
“走吧,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估計言辰那邊也應該有消息了吧。”
這么長時間,挖地三尺也足夠了。
結果讓她意外了,她回到大理寺時,許言辰還沒有回來。
正當她準備決定要不要去找人的時候,下面的人突然來報,說人回來了。
安西云急忙出去一看,結果當她看到人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一身精致的淺紫色衣袍上此時已沾滿了灰塵。
而那張白暫妖孽的臉龐上也有些灰撲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