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清秋一手負后,輕輕握拳,“真是哪里都少不了東都兄。”
李云卿用折扇遮住半張面龐,他微微向后側身,“今日來可不是要和江陵兄切磋武藝的,江陵兄不必緊張。”
朝清秋道:“東都兄夜探游擊將軍府,莫非也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大事?”
李云卿笑道:“江陵兄這個也字用的極好。看來這次咱們又是一樣的目的。”
“不如東都兄先說說看?”
李云卿瞇起眼,“游擊將軍皇甫奇,出身市井,從軍三十余年,每戰必先登,軍中稱武。只有一子,皇甫雅,自幼多病,實則此人極為聰穎,岳陽城中之事往往都是被此人暗中攪動。江陵兄,如何?”
朝清秋點了點頭,“所以,東都兄為何要刻意告訴我這些事,你想要我對付皇甫雅?”
李云卿搖了搖頭,“有時候,一件事情我只喜歡為它開一個頭,至于結果如何?那又如何?”
“東都兄還有何事?”
“今日里皇甫雅約見了一些商人,等會兒還能看場好戲。”
朝清秋看著他,沒有言語,只是那只背在身后的手,依舊緊緊握拳。
游擊將軍府的書房里,皇甫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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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中最后一張探子送上來的密信。
要做些事情,總是要從明暗兩面同時進行,他皇甫雅是游擊將軍府的明面,那便要有更多的人成為游擊將軍府的暗面。
他們可能是街邊擺攤子吆喝不停的小販,可能是青樓楚館里以色娛人的舞女,可能是某個落魄江湖的讀書人。他們就像一只網,將岳陽城緊緊罩在其中。
也許他們從生到死都活在泥濘里,也許他們生于無名,也將死于無名。
可也唯有光與暗同行,才讓岳陽城迎來了十幾年的安穩歲月。
家國如此,天下如此。
做些事哪有那么容易。
皇甫雅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撐不住了,而今不過是靠著那種藥強撐而已。
忽然間院子里火光沖天,接著響起一陣喊殺聲。
皇甫雅側頭望向窗外,面無表情,只是不時咳嗽幾聲。
一炷香之后,阿大提著幾顆人頭推門而入。
“公子,我殺了幾個,剩下的那些家伙都招了。”
皇甫雅點了點頭,這些小魚小蝦還不值得他動心思。
“看好那些商家,別讓他們逃了。”
“公子,我方才發現除了這些商家雇傭來的殺手,還有其他人也來到了咱們府上。”
皇甫雅一笑,“我猜到了,想來是那位公子和殺了老陸老吳的那人找上門來了。”
阿大猶豫片刻,雖然知道自己公子早有謀劃,他還是忍不住道:“公子,既然咱們早就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不如我去動手?”
皇甫雅搖了搖頭,“這人我已經見過了,明日你給他和那位公子送個帖子,就說我皇甫雅約他們三日后在岳陽樓相見。”
阿大沉聲道:“公子三思。”
跟隨公子多年,他隱隱猜到了公子打的什么主意。
皇甫雅笑著望了望這個陪伴他多年,名為主仆的好兄弟。
“阿大,這么多年,我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