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事情還沒查清楚,辛貴不等動”
“一旦查出來是誰做的,敢動我甄家的糧食,定要讓他賠上性命不可”
“一幫小貓小狗,用不了我甄家出手,他辛貴可以應付的來,這也是對他的考驗,這幾天你把運輸的事情籌劃好,等這糧運到了朔州,笐莽人的金子要多少有多少”
“爹爹放心,我這次回來必定和大哥做好這件事,只是。。。”
“怎么了,你有什么顧慮就說出來”
“朝廷在往別變運送軍糧,準備乘著冬季進攻笐莽人,而我們在和他們做生意,要是皇帝知道........”
“你的擔心是對的,可如今的朝廷誰,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在這殿堂逢場作戲呢,老皇帝已時日不多,儲君們拉幫結派陷于爭斗,我們不為自己考慮,誰能替我們考慮呀,再說糧食賣誰不是賣啊,誰給的錢多,就賣給誰有什么不對的呢”
“也是,我們做的是生意,生意就是賺錢”
甄府這二人對話,無不反映出年事已高的皇帝,已經不能完全駕馭自己的帝國,雖然還在一心抗擊北境的野蠻人的攻擊,但是架不住這幫利息熏心的蛀蟲侵蝕,這帝國的未來真的要走向風雨飄渺之中?
下午時分,城東頭,偷盜之徒中瘦小的盜賊,左顧右盼間,疾步的來到城東頭的板車店,將他大哥交代的事宜,對掌柜如實告知的時候,他根本不就沒想到辛貴已經在全城所有板車店都安排了眼線,當然城東這家也不例外,并且已經有人打聽到,誰最近誰購買和租賃過大量板車,這盜糧的匪徒從店里出來,并未立馬回到城南荒廢的倉儲處,辛貴的數名眼線一邊暗地跟蹤,一邊回去向辛貴匯報,眼線目前還不敢確定這是偷糧的那伙盜賊,于是也不敢驚動對方,以防打草驚蛇。
盜匪離開城東后進了城中的一家賭場,身后跟隨的眼線也來到賭場門口,但沒有進去,一轉身在賭坊斜對面暗中等著他出來。
城南荒廢倉儲那邊,譚云約的收糧人也還沒到指定地點,一旁的盜匪首領急的團團轉,突然停下來對著坐在糧車上譚云喊道:
“譚公子,你約的人到時在哪兒啊,今天要是不來,過了明天我們弟兄們怕是有命掙沒命花了,如果還是不來,我等就把這糧拉黑市去買”
譚云一聽這家伙要去黑市賣,一下從糧車上下來,瞪眼睛急促的說道:
“使不得啊,使不得,黑市到處是辛貴的眼線,這么大批量的糧食進去,你看這糧袋上印有聚泰的徽標,去黑市賣那是送死,我怕你真是沒命拿錢了”
“那你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天氣潮濕,稻米上潮發霉就不值錢,送人都沒人要啊”
“那人說好今日來,可沒說時辰,我比你急的多,都走到這步再等等能怎么地”
其實譚云此刻心里最清楚這批糧食的風險,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糧食背后的陰謀,但他知道辛貴是不會饒過他的,而自己約的買家這時還不出現,更是讓他心頭更加擔心事情有變,突然隱隱擔心這買糧的人到底安全不安全啊,會不會也是辛貴的人呢,想到這里,譚云十分后悔這盜糧的行為,可事情已經做了,木已成舟已無回頭路了;
盜匪們倒好,有的已經在糧車上躺下睡覺,為首的盜匪自當也是安靜了下來,只有譚云一人坐立不安,在這倉儲內來回疾步;
賭坊的盜匪出了賭坊,辛貴的眼線立馬注視并繼續跟蹤,只見他出來后去了一家燒餅和燒雞店,購買了大量燒餅和燒雞,跟蹤的眼線繼續一邊跟蹤一邊回去匯報情況;
城中已是傍晚時分,聚泰糧莊的二樓,辛貴依然再等眼線及時匯報各種信息,也一直在梳理今日匯聚過來的各種情報,經過仔細鑒別分析,這盜匪嫌疑并不突出,眼看今日第一天就這么過去,心里依然焦急難耐。
就在這時,一樓到二樓的樓梯發出:
“咚咚。。。咚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