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閉上眼睛,微微說道:
“去吧!這一步你遲早要走的”
宋林飛明白老師的意思,原來,毒玄二刺的尸首便是李牧一手策劃,那神秘人也是他的弟子,那五千軍士正是賈松和甄涌合謀截停在青州。
這其中,糧草已到峪山關,而五千軍士未到,便是甄涌答應送給笐莽人的禮物,也算是對年前糧草失約的補償。
五千軍士不能增防峪山關,笐莽人便可以輕取關口,拿下那些糧食,不過他們事先說好,只拿糧草不占關口;
但只憑甄涌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截停五千軍士,于是他找到賈松,作為當朝首輔大臣,他有增補調動之事參議之權,也就是查閱調動手續和流程的權利,正因為這個權利,甄涌便請賈松幫忙讓五千軍士展緩北上,這樣就有了朔州守備韓忠義催促軍士的一幕。
當賈松收到那份竹簡密函,以及毒玄二刺的尸首時,他就明白,吏部的事兒已經敗露,有人要動甄涌,雖然是首輔大臣,力保吏部只會受其牽連,更會給予對手更多禍國殃民的口實,加之新的賦稅頒布,吏部肯定會走老路,這樣一來,定會被推上風口浪尖,這也是甄涌幾次登門拜訪均被謝絕的理由。
寧紅天到時不知道這其中的牽連,他只是按所知曉的劇情套路,安排遙初蕓悄無聲息搜集證據,掌握吏部在各州督查賦稅的情況,待時機成熟利用民眾之勢揭發各州欺上瞞下的罪惡。
而甄涌對暗中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以為賈松故意躲著自己只為送去的好處太少,也沒過多的在意,必定朝堂之上依然客客氣氣,看不出有何異常。
這一年一度的賦稅征收,各州官員也十分配合,兒子甄添已北上朔州,對于青州截停五千軍士放行的事兒他一無所知;
豐州、州府執政孟明濤,仰仗其舅舅是興豐兩地御史,而他舅舅的妹妹正是——萍妃,雖說不受寵幸,但好歹也是朝中有人,他在當地一手遮天,目無法紀,朝廷御吏官員也怕他讓他三分,更是與宮中行政總管太監暗中勾結。
以至于孟明濤狂悖囂張至極,完全不把新任朝廷御吏督查人員放在眼里,初來豐城也不安排接待,自己卻在花柳之地興歌縱舞,淫亂不堪,著實讓新任吏使顏面掃地,狼狽不堪。
就連吏部執首甄涌帶來的親筆書信他也不看,這吏部官員都不想要招惹他,可見這背后的勢力是怎樣的盤根錯節。
在整個渝州的朝廷里,不是沒人不敢惹他,只是不涉及自己的利益糾葛,也沒人愿意去得罪誰。
沒過幾天,豐州巡查吏使便把在豐州受的一肚子氣,前因后果都報告給了甄涌,甄涌無奈,只能讓其忍著,一說起豐州,甄涌就是一臉皺紋,深知孟明濤不是一個善茬,只要能拿上自己應得的部分,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
此時的豐州城遙初蕓按寧紅天的指示,安排自己的心腹也到了這里,在城中一處不起眼的民居內,遙初蕓的兩個心腹一個叫魏鴻鵬、一個叫魏鴻鷹。
這二人是當今皇上在遙初蕓小的時候,就安排好給她的侍衛,但這二人一直不在宮中貼身保護,只有遙初蕓出了皇宮,才會暗中保護,這是她們父女之間的秘密,這倆人的武功和忠誠,都無可挑剔:
魏鴻鷹說道:“哥,那個小子我抓來了,請問該如何處置?”
魏鴻鵬慎重說道:“那小子是個舉足輕重人,先關起來,等等殿下的消息,看好他不能讓他跑了”
魏鴻鷹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孟明濤真是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魏鴻鵬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樣的敗類就不配活著,要不是殿下特意交代,我倆為民除害也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