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前世對佛經沒有什么研究,只看到一堆生澀難懂的字句就有點頭疼。
元春輕嘆口氣,一手揉著太陽穴。
有人咚咚敲了兩下屋門,抱琴跑去開門,阿黃就眉開眼笑地走了進來,手上捧著兩只膏藥。
“紅玉膏?”
元春翻開另外一只,“這個怎么也是紅玉膏?”
“因為這個是陛下賞賜的,這個是北靜王托了人送來給姐姐的。”
阿黃說到北靜王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讀音,笑著說:“紅玉膏可是稀罕得很,這里面統共加了八八六十四味藥材,專門治療外傷的,一只價值千金!”
“啊?這么貴?”
抱琴拿過藥膏研究它有什么特別之處。
“那可不?”
阿黃嘚瑟道:“這藥膏除了貴還極其難得,只因里面有一味蛇髓很珍貴,所以就是在宮中也只有陛下,太后娘娘或者是宛妃娘娘那里有了。陛下剛和北靜王議完了事,就讓奴才把紅玉膏找出來送給姐姐用呢。”
元春也沒想到皇帝這次良心大大地發現了,北靜王竟然也送了紅玉膏過來,倒是平白無故又欠個人情。
“姐姐放心用吧,用了紅玉膏絕對不會留下疤痕的。”
阿黃笑著走了。
抱琴給元春卷起來褲腿,小心地擠了紅玉膏涂上去,果真沒有其他藥一樣蟄得疼痛,反而冰冰涼涼舒服得很。
“一會兒把這只收起來,下次送回去給老太太他們用。”
元春吩咐。
“大小姐真是孝順,什么好東西都想著帶回去一份。”
抱琴笑吟吟道:“奴婢先去把手上的藥膏洗了去。”
抱琴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院子里走進一個窈窕端莊的身影。
“宛妃娘娘?”
抱琴連忙迎了上去,對屋中喊道:“小姐,宛妃娘娘來了。”
元春聽到聲音,準備起身去迎。
“不必起來了。”
宛妃微笑著快走了兩步,虛虛沖她一按,道:“本宮只是剛從臨敬殿出來,順路來看看你。”
“多謝宛妃娘娘關懷,都不礙事的。”
元春讓抱琴搬來了一個椅子放在床邊,宛妃整理衣衫,翩然入座。
元春剛睡醒不久,白皙的小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不施脂粉仍舊清麗動人,在燭光下嫣然一笑,連宛妃也愣怔了一分。
“這是太后娘娘讓你抄寫的經書?”
宛妃拿起元春床邊的書翻看了兩頁,問道。
“是。”
元春試探著問:“娘娘怎么知道太后娘娘讓奴婢抄寫經書的事?”
皇帝私自出宮不是不能亂傳的嗎,怎么現在宛妃也知道了,北靜王也知道了。
宛妃笑道:“本宮在臨敬殿不見賈御侍伺候,就多問了一句,陛下說,太后娘娘知道賈御侍對佛道有研究,就讓賈御侍抄寫經書等高僧入宮后祈福呢。”
元春哦了一聲,原來是找了個幌子。
那她被罰的事情是不是也用其他理由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