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寧肯住監獄。
“我就不信,司馬玉在樓臺市這個破斜還能搞多久。用我國家干部的犧牲,換回一點道德的臉面。”
秦振峰聽了寧保春的說法,心中暗暗折服,這小子果然非同小可,誰想算計他,基本就是萬劫不復。但對于這小子的前程,秦振峰感到了那種從來沒有的深不可測,忍不住落下了熱淚:“保春,我作為市政府秘書長,也只能幫忙幫到這里了。但是,我相信,你永遠都是我們樓臺市最優秀的干部,遲早有一天,你會超過我的。”
寧保春看秦振峰這么說,就等于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感動得不知所以,慌忙表達自己的意思:“秦秘書長,就算你退休了,不管大事小事,保春都是你的兵。您老隨時吱聲,我寧保春如果不到場,任憑你發落。”
這件事后,司馬玉悄悄離開了市政府辦公室,市委院里那個司馬副書記不久也調到了別的地方。
寧保春當然下企業了,離開了盤龍省樓臺市,回到了老家西壇市,成了粟米酒廠車間工人。
東掌縣是著名的粟米產區,紂王殿鎮又最善于釀制這種酒,所以這個廠坐落在東掌縣紂王殿鎮。粟米被當地稱之為小米,這種粟米酒也被稱為小米酒。
粟米酒在所有地方都只能釀制黃酒,而東掌縣紂王殿鎮卻可以釀制出黃酒、白酒。而且其黃酒品質比之紹興黃酒更勝一籌,中醫泡藥奉為圭臬。小米白酒則是秘傳技法,舉世罕有。
故而,西壇市粟米酒廠的黃酒、白酒在行業內無需吹捧,各大酒廠就佩服完了。寧保春在車間一干就是五年。
后來實行干部四化,即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東掌縣在工人中居然埋沒了一個魏都大學中文系本科生,這可讓東掌縣以及西壇市大跌眼鏡,當即提升為東掌縣管工業的副縣長。
寧保春在東掌縣副縣長位置上只是干了不到兩年,直接晉升為臨省樓臺市副市長。這可讓樓臺市人大跌眼鏡,以前曾經的同事頓時來勁,各種請托、巴結,門前車水馬龍。
寧保春什么沒見過?加之自己從驚濤駭浪中走過來的,當然對于這些巴結不屑一顧了。但是他老婆任素萍生在稻縣副縣長任高攀家,從小就頤指氣使習慣了,而且女人家的虛榮心被這些巴結分子搞得無般不妥,于是什么禮都要。
在這個過程中,寧保春一路升遷,輾轉臥虎省油城市常務副市長,朱雀省省會北陽市常務副書記,現在又回到臥虎省當上了沙窩市市長。
就在油城市上任副市長那年,降生了寧曼芳,比哥哥寧清章整整小了十二歲。寧曼芳雖然被老爸苛刻要求,決不許她對任何人提及自己是誰的女兒,不許搞特殊。悲慘的是,老媽任素萍已經埋下了禍根。
在哥哥寧清章從小被老媽任素萍嬌養慣了,上大學搞大了同學的肚子。任素萍出點子,說動寧保春給孩子辦婚禮。沙窩市大小官員隨禮的多了去了,寧保春平時也給全市大小官員家隨禮,為了親民,幾乎每家必到,這時候自己孩子結婚,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天,遠在青龍省農五師的姚春媛也來隨禮了。任素萍不認得,老公寧保春堂堂市長,他的朋友哪里能認得過來啊,也就不太在意。
要命的不是姚春媛隨禮,而是寧保春自從離開農五師,姚春媛一直守寡,養大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且不說這份情義,三個孩子的婚姻、工作等一系列問題都擺在了面前。
寧保春不是那種顧頭不顧腚的人,有著強烈的責任心,那么他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