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榻互圖此言一出,震得孫紅清和高翠蘭雙雙瞪眼,不知如何解勸。
趙紅都并不扭捏,當即穿過來胳膊,與之酒杯相交,將自己的杯子喂到甘茹馨嘴巴上。甘茹馨似乎不知道交杯酒怎么喝的,慌慌張張學著趙紅都的動作,把自己的酒杯伸到趙紅都嘴巴上。
兩人在孫紅清和高翠蘭的張嘴結舌中,喝下了交杯酒。
趙紅都動作快一些,一飲而盡,喃喃自語:“茹馨茹馨,真能茹馨嗎?”
一榻互圖剛喝了半口酒,清楚的知道自己告訴他自己叫甘茹馨是個假名,是不是被這小子猜到了呀,禁不住“噗”一下把酒水噴了一地。
趙紅都一看她這樣,情知道她搗鬼了,但不知道什么地方搗鬼,前跨一步,來捶打一榻互圖的肩頭。
一榻互圖上來抓住趙紅都的手,趕緊松開,一聲驚叫:“趙大俠,你是冰凍人嗎?手這么涼啊。”
趙紅都反手擒住她的來手,掰開一看,再看她的肩頭,居然是右手,搖搖頭:“左手拿來我看看。”
一榻互圖換過來左手:“你會看手相嗎?男左女右啊,怎么看我的左手?”
趙紅都看了她的左手,又搖了搖頭,又抓過來右手,這才確定下來:“你生了兩個兒子,從來沒生過女兒。高翠蘭妹子是……?”
夢到八戒一聽,驚愕萬分:“大哥,真的是大哥啊。快看看俺的手相。”
趙紅都擺擺手,站起身形:“俺失口了,對不起。你們不想說,俺也就走了,你們跟黑鐵塔好好喝點。”
高翠蘭已經過來,伸開手讓趙紅都看。趙紅都看遍了高翠蘭的左手右手,對高翠蘭耳語:“心硬如鐵,到處換帖。”
高翠蘭大為震驚:“你怎么知道俺到處換帖?俺從小學到大學,換帖的哥兒們有五撥啊。”
一榻互圖一看妮子壓住了自己的風頭,趕緊拉住:“兄弟,兄弟,親,親兄弟。你看得準,說得對。俺是高校長的第二個,蘭蘭媽走了,俺來了,俺今年三十八歲,比蘭蘭大十七歲。”
趙紅都一直以為她是高翠蘭的親媽,一聽這個頓時蒙圈,頭有點暈,身子搖晃了一下,為自己胡亂看相感到一種莫名的內疚。
一榻互圖一看,拉得更緊了,死活不讓趙紅都掙脫。
趙紅都無奈,不由自主挪動了一個座位,挨著她坐,悄悄問:“蘭蘭媽怎么走的?這跟你有沒有關系?”
這話像尖刀一樣,嚇得一榻互圖一哆嗦,裝著暈倒,在趙紅都耳朵上說:“一會俺出個酒令,你就明白了。”
趙紅都感覺這娘兒們太深了,也不敢胡說了,只好打個掩飾:“哦哦,你頭暈啊,這也傳染嗎,我也頭暈得厲害,受不了了,俺要出去透透氣。”
一榻互圖倒反應迅捷:“我會掐穴,來吧,天柱穴。五分鐘就好了。”
趙紅都一看她的眼神,已經明白她的意思,要來個真正治頭暈的掐穴,趕緊俯下身子,把頭埋在她的腿上。天柱穴在頸后部斜方肌上方,一榻互圖掐住,緩緩揉動,輕聲細語:“五分鐘就好了。”
趙紅都的鼻息呼出,被她美腿擋住,熱氣旋了回來,這邊還在呼出,又旋了回去,形成了一個小氣候,這一帶基本就是熱帶雨林氣候了。激烈沖撞的積雨云已經要電閃雷鳴。趙紅都不得不抬起頭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榻互圖卻不干了:“怎么回事,五分鐘,這才兩分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