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戈壁上一條被黃沙覆蓋了大半的公路上,滕平騎著哈雷摩托車帶著一副墨鏡在前面開路。
巫師森田和寸頭獨眼男子兩人坐在窗戶上裝有帶刺鐵柵欄,車身裝有鋼板,車頭還裝有鏟子狀保險杠的校車里。
校車的后面,背著反器材狙擊步槍,嘴里叼著雪茄的吉野,騎在一輛哈雷摩托上,總是與校車保持這五十米的距離。
校車內除了被五花大綁,脖子上戴有一個金屬項圈的陳穩外,還有十三個身穿破舊外套的男女老幼。
他們手上帶著手銬,一個個灰頭土臉,他們所有人都不敢與陳穩對視,那些躲閃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根據黑鴉傭兵的記憶,這些人應該都是被抓住的流浪者,他們都是第三次大戰的幸存者。
現在這個只剩下九大城市的世界里,或許幸存者最好的結果是被當成貨物一樣,送進那些移動城市的工廠里。
陳穩覺得,雖然工廠里勞作強度大,還要受到剝削,但也比每天都要考慮是不是能看見明天太陽的日子要好。
車外太陽西斜,車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看樣子他們是想剛在晚上到達某個地方。
根據黑鴉傭兵的記憶,只要太陽一落山,東京城的城門就會關閉,要想進入就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情況,夜晚在外扎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當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夜晚就成了那些被源晶控制的喪尸,機械兵器,突變的動物,機械生物的結合體,野蠻人和邪教徒的狩獵場。
即便是住在東京城的城外也會遭到襲擊。
這時陳穩感覺到有人正盯著自己,順著這個感覺看去,盯著自己的那人正是坐在副駕駛上的森田。
森田見陳穩看向自己,他嘴角一揚,像是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后,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做出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陳穩看到森田這個舉動,心中一個計劃正在默默醞釀。
嘭!
陳穩一腳踢在前面的椅子上大吼道,“停車!停車!停車!我要上廁所!”
開車的獨眼男子,抬腳要去踩剎車時,副駕駛上的森田卻瞪了他一眼道,“繼續開車。”
說完森田轉頭用冷漠的眼神看向陳穩,揚起嘴角道,“給我憋著!”
陳穩露出古惑仔中小混混那不屑的表情道,“憋不住了!我要上廁所!不然我就尿在車上!”
說完陳穩又開始踢車子的座位。
咚咚咚……!
陳穩接連不斷踢在椅子上的聲音,讓森田用手指敲擊車窗的節奏逐漸變快,直到節奏完全被打亂。
森田閉眼深吸一口器,側頭對著車廂大喊道,“安靜點!”
陳穩嘴角一揚,踢在椅子上的力道和速度有加快了一點。
嘭嘭嘭……!
森田見自己的警告完全沒有用處,他直接解開安全帶,準備起身離開副駕駛時,開車的獨眼男子伸手抓住森田的胳膊,“森田……”
獨眼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森田一把推開了抓在小臂上的手,并瞪了獨眼男子一眼道,“別攔著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獨眼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只能嘆了口氣繼續開車,時不時還通過后視鏡去看朝陳穩走去的森田。
森田走到陳穩面前,雙手抓住陳穩的衣領,將陳穩貼到自己面前瞪大眼睛,用兇狠的口氣說道,“你別太囂張!不要以為大哥要把你賣到地下格斗場我就不敢動你!”
森田說著一個上勾拳打在了陳穩的腹部。
嘭!
一聲悶響,被打中的陳穩只覺胃中一陣翻滾,接著一股抵擋不住的噴涌之力從胃中沖出。
噗!
帶著顆粒的橙黃色粘稠物從口中噴出,全部落在了森田的衣服和臉上,有一小部分還進入到了森田的嘴里。
被吐了一身嘔吐物的森田胸腔劇烈起伏,抓著陳穩的雙臂顫抖,充血的雙眼看向臉上帶著無辜表情的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