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軒閣大門外。
車水馬龍,人流湍急。
葉楓也身處人群之中。
周圍的人對醉軒閣議論紛紛。
大多是好評。
葉楓也聽入耳里。
“趙兄,咱們自打上次醉軒閣一別,似乎有斷日子沒見了吧?”
“是啊李兄,說起來,其實也無非就兩日未見,倒是聽說這醉軒閣,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哦?都有哪些變化,趙兄不妨說來聽聽?!”
“哎呀,我也是醉軒閣改革之后,第一回來,具體的內容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知曉個大概。”
“李兄且聽我與你細細說來。”
“這醉軒閣前兩日呢,有幾個大改動,都是規矩上的變動。”
“這第一呢,從前醉軒閣只有一位花魁,但如今的醉軒閣,有兩位了。”
“第二呢,從前醉軒閣是無論你是什么人,只要給錢就讓進,但如今的醉軒閣,是無論你是什么人,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關系,能搞得到黑木牌!才準你進!”
“這其三呢,醉軒閣如今清倌就當真只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再也不能強行靠錢來砸人了。”
“哎喲喂,想不到這醉軒閣短短兩日沒來,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那趙兄可有黑木牌?”
“那是自然,不過李兄可得要好好保管啊,這兩塊黑木牌,一塊是從我叔父那兒順來的,一塊兒是從我表哥那借來的,可千萬不能弄丟了。”
“……”
葉楓掏了掏耳朵。
照這么一說,看樣子先前那黃牛小販還真是個實誠人。
葉楓拿起手中的黑木牌,仔細端詳了下。
身后忽然走來一人,問道:“兄弟,你這黑木牌賣么?我出一錠黃金。”
葉楓想都不想直接說道:“不賣,不差錢兒。”
那人愣了愣,重新打量了一下葉楓的穿著。
這已經完全不能用樸實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寒酸至極。
就這么一個穿著寒酸至極的家伙,從哪里搞來的黑木牌暫且不說。
可是別人要花一錠黃金買下這黑木牌,他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哪里來的自信?
那人名叫孫高守,是城中巡城將軍的獨子。
平日有些狐朋狗友,此刻正聚在他身后,對葉風不懷好意。
有人說道:“臭小子,孫少愿意花錢買那是給你臺階下,你不要不識抬舉!”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熊樣,就算你拿黑木牌進了去,還能消費得起醉軒閣?”
更有人詆毀道:“我看呀,這么個窮酸貨肯定掏不起買黑木牌的錢,必然是從哪里偷來的,兄弟們,咱們把他送官好不好?”
“好!”
“好!好!”
眾人這么一起哄,就正要沖向葉楓,打算給他架到官府去。
葉楓瞇起眼:“那你們可以試試。”
孫高守抬起手,稍微攔了攔眾人,好聲好氣說道:“兄弟,見諒,我這些朋友就是心腸熱了些,沒什么壞心思,這樣,你覺得價錢不合適的話,咱們可以再聊,只是這塊黑木牌,我今天是勢在必得。”
“哦?”葉楓抬頭望向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孫高守,“你在威脅我?”
“沒有這個意思。”孫高守說道。
葉楓冷笑一聲:“這黑木牌是我的,我愛賣就賣,不賣就不賣,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賣!”
說完便一步邁入醉軒閣。
孫高守大步邁向葉楓,伸手去抓他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