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低著頭,咬牙切齒,“是的,舅,那人主動上來挑釁,把我們文人學子貶得一文不值。”
當今的禮部尚書朱起文,一臉怒意,“你也沒多給我省心!”
可朱起文想想,這程家小賊確實過分,居然把文人罵的那么慘。想當年他還不是一介書生,考功名一步步爬上來的。
“人繪夢堂都公開道歉了,你想告狀都沒發告。”朱起文嘆了口氣。
“那我們就要忍氣吞聲嗎?”朱文狡辯道:“大舅,雖說這賊人表面罵的是全天下的讀書人,可暗里是在罵我們朱家,打我們朱家的臉。”
“這件事不把臉打回去,全天下文人不會怪這程姓賊子,而是要背后戳我們朱家的脊梁骨。”
“你也知道是打你的臉?”
朱起文臉色陰沉看著自己這侄子,“你一介書生,正事誤了多少,天天去那些風月場所,恐怕早有人背地里說我們朱家管教不嚴了!”
“侄兒知錯,以后再也不會了!”朱文低著頭。
“我這禮部尚書,怎么可能揪著一個繪夢堂的小顧問不放,你讓我這臉擺去哪?”
朱文繼續低著頭。
“唉!”
隨后朱起文一嘆氣,“罷了!”
“我是詩詞協會會長,你去以詩詞協會的名義,起草一份邀請,然后去整個京城宣傳一番。”
“先夸一夸這程家小賊,他說的那句詩詞只要朗朗上口有深意便行這句話還不錯,重點夸一下。”
“然后說我們詩詞協會隆重邀請諸位“詩人”,于立冬前,登高興雅,比一比這詩詞歌賦。”
“你帶著國學堂的人過去,詩詞歌賦都比上一比,瞧瞧那賊人還有何臉面。”
朱文臉上一喜,“妙啊,大舅,這主意秒啊!”
“滾吧,以后好好做點正事,先把功名考了!”
“是!”
……
程巖不知道自己半闕罵人的詩,引起了那么大的轟動。
他現在正在干酒。
繪夢堂的弟兄們很是解氣,白公子在煙雨樓臺又開了一桌,邀請了那日的當事人之一妖疤。
張景也邀請了,但不知道這位府長為何臉色有些不好,說是感冒生病了并不想過來。
“等會去此間天堂唱個歌吧。”
程巖考慮到雖說解氣,但現在正在風頭上,還是不要太吸引人矚目。
“宇國圣境過幾天再去,現在估計一堆人聚在宇國圣境,有仰慕我的,有想來找場子的。”
“我們還是要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畢竟京城水很深,有些人得罪不起。”
一群人驚詫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昨天怕就不會上前挑釁了吧!”
“我那是看不下去,他們說妖疤大哥是莽夫。”程巖瞥了眼正低頭吃飯的妖疤。
看得出來,今天妖疤有些心事重重。
幾人聊天提到了妖疤,妖疤抬頭笑了笑。
其實說句實話,妖疤心里還是有那么點感動的。
昨天晚上,他確實隱隱約約聽到了朱文,說什么“是來督查音樂好不好聽,女人漂不漂亮,酒好不好喝。”之類的話。
他抬起頭,“小程,外面很多人都喜歡冷嘲熱諷我們督查者,沒必要。”
“但這次事,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