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那什么,你知道吧?”
“我知道個屁啊!到底什么事?!”這磨磨唧唧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他,不會是要借錢吧?
“前天田大娘的事情,謝了。”李圣宇的聲音很僵硬,就這么簡單一句話,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才說出來。
“沒什……”
李圣宇不等自己說話,立刻又像背臺詞一樣接著說道:“明天中午我請賀……請客!一起吃飯,到時我開車接你,記得把你女朋友一起帶上。就這樣!嘟——”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吳佑安有點凌亂。
這人做事情都不考慮別人的嗎?還接我,我都沒告訴你地址,你去哪接??
還有,什么叫把你女朋友一起帶上,26歲沒有女朋友很奇怪嗎?
最關鍵的是,一起吃飯這種事情,對于社恐來說就是懲罰!
每年過年時候的家庭聚會,對吳佑安來說是一年一度最大的煎熬。
比把沒閃現的你用天崩地裂蓋住,提莫往里面扔蘑菇,其他人在周圍跳舞還煎熬。
連把電話打回去拒絕都覺得是一種負擔,更別說赴約了。
“算了,就這樣吧。”吳佑安已經鐵了心放對方鴿子。
知道他沒事就行了。
看來在新的世界線里,是自己在白班的時候幫他診斷出了田大娘的腦出血,及時的治療讓李圣宇幸免于難。
“這么說,我的運氣應該也更好了一些?”想到這里吳佑安有些興奮,迫不及待的便要出去測試。
這種詭異的夜班,并不會像普通的夜班一樣讓自己產生困倦疲憊。
至少這兩次都是如此,不但不覺得疲累,反而精神奕奕。
換好衣服,剛要出門,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
急診醫生的工作中沒有節假日,只有固定的“白夜下休”輪換。
算上規培,自己過了半年多這種生活,對節日、休息日也越來越不敏感。
周日,是“場外援助”到來的日子。
看著屋內的亂象,自己忍不住眉頭抽了抽。
就算是多年的深厚交情,總留這么個爛攤子讓人家收拾,還是讓吳佑安有些過意不去。
“提前整理一下吧。”
想著,他從客廳的沙發上撿起了幾條內褲,當然都是干凈的。
自己屋子很亂,但并不臟,作為一個醫生,衛生幾乎是刻進骨子里的習慣了。
打開五斗櫥最上面的抽屜,里面內褲疊的整整齊齊,仿佛一屜排列有序的饅頭,看上去充滿了秩序的美感。
“嗯,怎么疊來著……拆一個看看吧,這有什么難的。”
吳佑安拿起了一個被疊成小方塊,怎么晃都不會散的內褲拆開。
優秀的空間想象力和記憶能力瞬間將這種疊法印在了腦中,同時在大腦里完美推演了數遍。
他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哼,就這。”
十分鐘后。
五斗櫥的抽屜里,原本碼放整齊的內褲現在全都散亂的堆在那里。
吳佑安手中拿著一個勉強疊起來,卻是歪歪扭扭的殘次品。
稍稍一抖就散開了……
“不應該啊……在腦子里模擬的明明就很完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咔嚓。
正當他拿著內褲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同時一個略帶迷茫的悅耳女聲響起:“你這是干什么呢?”
……自己的場外援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