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公子,待我和師弟交代幾句。”
郝騰還在心疼寶劍,聽了燕赤蝦的話也只好郁悶的點了點頭。
雖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畢竟是人家出手幫了忙才能渡過這天劫,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師兄,我一會兒可還有事呢。”
“你不是明天要走嗎?”
“對啊,所以我一會兒得收拾行李,準備準備……”
燕赤蝦一臉不屑到:“你有什么行李可收拾啊,是你哪個樹杈編的床,還是干草編的被子要帶走啊?”
“我……”
李莫煩眼角抽了抽,一想倒也是。
他在這迷途山呆了十幾年,吃的是野果野菜,睡的是樹杈干草,所謂畫星圖其實也是刻在了露臺地板上,還真就沒什么可帶的。
燕赤蝦又道:“我再問你,你說明天要走,打算去哪啊?”
“呃……天地之大,任我遨游……”
“呸!沒地兒去就說沒地兒去,說的那么好聽干什么。”
“不是,我是想……我是想去找師父……”
李莫煩這倒不是隨口亂說,他的確一直都有這個想法,經常沒事就和燕赤蝦念叨著要去找師父。
“師父都失蹤那么久了,你上哪找去。就算要找,以后等師兄我有空了和你一起去找。”
“師兄你想讓我干嘛,不如直接說吧,拐彎抹角的。”
燕赤蝦咧嘴一笑:“反正你也沒地兒去,找師父又不急于一時,所以師兄有個事要拜托你。”
回頭朝燕輕心招了招手:“輕心,過來。”
燕輕心有些不情不愿的走過來,不過依舊距離李莫煩五步開外。
李莫煩經過五道天雷的洗禮,現在全身上下干凈的就像剛從洗衣機里撈出來一樣。
不過他身上依舊散發著一股請勿靠近味道……這味道來自于腰上那塊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破布。
“當初你離開的早,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你走后,師父也失蹤了,后來又發生了那件事,咱們宗門也散了。”
燕赤蝦說起當年往事,臉上也滿是緬懷之色。
“不過宗門雖然散了,太師父卻不想斷了這千年的傳承,于是帶著我們另起爐灶建立了新宗門,視為正統傳承。”
李莫煩撓了撓頭:“你以前好像說過這個,記不太清了。”
燕赤蝦的確曾和李莫煩說起過,不過一來他也沒細說,二來彼時的李莫煩全身心都在研究系統,也沒太在意。
“簡而言之,太師父后來把宗門交給了我,我原本有心將新宗門發揚光大,可無奈另有要事在身沒法留在宗門,只好把宗門傳給了輕心。”
“哦?”
李莫煩十分意外的望向燕輕心,沒想到這個小師侄竟然是一宗之主。
不過燕輕心卻是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聲屑道:“嘁,躲債罷了,誰不知道似的。”
“咳咳……嗯……”
燕赤蝦干咳一聲假裝沒聽到,繼續道:“不過輕心年紀還小,修為尚淺,說實話把這副擔子丟給她我屬實放心不下,萬一被同行欺負什么的,我都沒法幫她出氣!”
“所以嘛,反正你也沒地兒去,我打算把輕心和宗門托付給你!希望你能替我好生照看!”
“什么!?”
“What!?”
李莫煩和燕輕心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