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世代只忠于皇帝,忠于朝廷,這也是為什么林家能在改朝換代之下,一直安然存續下來,還能一直手握兵權的原因,他們不會站在任何人一邊。”秦四說道,“至于顧謙晏和江含雪的婚事,是影響不了林家的站位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倆沒了婚約,顧謙晏見拉攏林家無望,說不定就要對林家下手了。”
“對了,”秦四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皺著眉頭瞧著朔風,“今天那批人是怎么回事?他拉我下水干什么?”
朔風一臉無辜,“這不是您說的,要針對您,試探林小姐嗎?這,派出去的人也不知道您怕水這事兒,就……”
就順手把他拉下去了。
更巧的是,派出去的都是會水的,留下的,一個都不會。
秦四閉上眼。
他不想在再瞧見朔風那張茫然中帶點無辜的臉了,他此時萬分想念在外辦事的解一。
這幾日,他身邊只有沒腦子的朔風,讓他感觸頗多——他可能不會死在敵人手上,倒是很有可能死在朔風手上。
當晚回了房間,洗漱之后,林初柳拿了張紙,在上面涂涂畫畫。
修仙界的草藥和這邊的名字并不互通,但好在她藥理學得不怎么樣,但是藏經閣里的書倒是背下來挺多,所以草藥的模樣和特性她都是記得的,只能增加秦四的尋找難度了。
不過,出乎林初柳的意料,秦四那邊的行動比她預估的還要快,前一天晚上才送過去的名單,第二天上午就送來了三樣。
好在林初柳昨晚沒有偷懶,也有準備。
林初柳讓紅葉接過草藥,然后她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朔風。
“告訴秦老板,下次若還有昨日的意外,就將這里面的符咒貼在額頭處。”林初柳說道,“不過這符咒只有這一個月有用,超過了這個月,它們就是廢紙了,到時我會給他準備新的。”
朔風接過這封信,向林初柳道了聲謝,眼神忍不住在她腰間的荷包上多看了幾眼。
雖然他是個不在意這方面的男子,但是,他也覺得這荷包好像有點太丑了!
于是,當朔風把這封信和話轉達給秦四的時候,他還順口吐槽了一下林初柳的荷包。
“……主子,你不知道,那荷包真的長得太詭異了!”朔風用夸張的語氣說道,“就算是我以前和解一打賭輸了,給他繡的荷包,都比林小姐的那個好看一百倍!”
“哦?”秦四看了眼信封里的符咒,發現有兩張,便將其中一張放進貼身位置,另一張讓朔風隨身帶著,“原來你還給解一繡過荷包?”
“就是打賭輸了,還不是他耍賴……”朔風突然回過味來,嚷嚷道,“主子,你這注意點不對啊,我要說的是林小姐的那個荷包!”
“嗯,你是說,你瞧見她從荷包里掏出的這封信?”秦四似乎突然想到什么。
“是啊……主子,你這重點怎么老是不對啊!”
這次,秦四沒有再回答朔風了,他只是瞧著桌上平平整整的信封,再想起一個不過拳頭大小的荷包,感覺兩者的大小怎么也對不上。
想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
肯定是朔風這不靠譜的玩意兒看錯了,這怎么可能呢?
又不是神仙。
使用儲物袋是在修仙界里帶出來的習慣,從口袋里掏出比口袋本身大的東西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林初柳并沒有想過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達成合作的第二天就有不錯的收入,林初柳的心情是不錯的,所以在花園遇見江含雪的時候,見她印堂發黑,林初柳還順口提了兩句。
“我建議你最近幾天不要出門,有水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