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跳樓,你不知道嗎”靳老爺保養得當的臉上油光錚亮,因為心愛的畫瓶碎了,憤怒導致他的面容有絲扭曲,“他是因為破產跳樓死的”
“那程氏為什么破產”靳宸西繼續問。
“經營不當自然破產問這種蠢問題”靳老爺走過去撿那些大塊的碎片,再看那些碎碎的片片,心痛到不知從哪里下手去收拾。
靳宸西權當沒看見他的心痛,反駁道“所有知道程伯父的人都說程伯父把公司經營得好好的,破產是一夜之間,然后他就跳樓了,您就收購了程氏,收購程氏的錢幫程家保住別墅,但那橦別墅一個億不到,多余的錢去哪了”
“程潼恩她媽媽賭了”靳太太馬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程伯母好賭,這些年哪次不是我們替她還賭債還了這么多也沒讓她賣別墅。”
靳宸西嘲諷道“程伯母是在程伯父死后半年左右才賭的,當我什么都不知道還是你們連謊都不會撒我只是想知道程伯父的死因,程氏的破產原因,你們告訴我不就完了”
“我們怎么會知道”靳太太生氣道。
“商雋起說你們知道”靳宸西怒道,來回看他們瞬間驚呆的表情,心中了然。
他們真的知道。
“他說知道你就信,我們說的你就不信,我們不是你父母嗎難道會騙你”靳老爺起身過去,動手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在安靜的客廳里驟響,打痛了靳太太的心。
“你干什么打我兒子”她跑過去護住靳宸西,動手打回靳老爺的臉,“你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老流氓,回到家就耍橫”
靳宸西看著他們又吵起來,眼見靳老爺要抽靳太太,他大步過去抓住靳老爺的手。
父子倆眼神相撞,一個震驚,一個警告。
就這樣久久僵持不下。
酣暢淋漓過后,商雋起摟著已經翻過身來的程潼恩睡覺,心律逐漸平穩。
“我有沒有弄疼你”他低啞問懷里人,親了親她微濕的額頭。
程潼恩雖然不好意思,但體驗感很好,低聲道“沒有,感覺剛好。”
哪料,他低低笑出聲,笑聲自喉間嗌出,她貼在他胸前的俏臉也感覺到強忍著的微震感。
“我指的是有沒有弄疼你的肩和腳,不是那里。”
她瞬間羞紅俏臉,當即松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要縮回,被他大掌抓住扣回腰間。
“生氣了,嗯”他輕哄她,“只是隨口說一說,夫妻之間說說也沒什么,不然哪來的情趣,也就晚上多點時間。”
聽他說晚上,程潼恩冷哼一聲,沒理他。
知道她沒真的生氣,商雋起深嘆口氣,語氣驀然正經起來“我想繼續成均公司那個項目,你想拍海報就拍吧。”
誒
她自他懷里仰起頭看他,淡黃的暖光落在彼此不著一物的身上,似清晰又朦朧。
“你怎么改主意了”
“因為想滿足你所有想做的事情。”他低低輕語。
程潼恩揚唇淺笑,“好啊那就謝謝老公良心發現。”
商雋起手掌撫她笑顏,凝視著她的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探究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