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商總把潼恩送回來。”蘇墨溫文客氣道。
商雋起淡淡漠道“我送自己的前妻回來,無須蘇先生感謝。”
說罷,最后看了眼程潼恩,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單手插褲袋走了。
程潼恩看他的背影,心有縷緒,但絕非難舍。
“蘇董讓我來接的你。”蘇墨松開摟她肩的手,伸手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推桿,“你腳不要緊了吧”
“沒什么大礙了。”她低頭看左腳,想起昨天開始到回國前,商雋起每天給她擦好幾次藥,每次都擦到藥水全部滲完進去為止。
蘇墨推著行李箱,示意她一起走,笑道“看來別人給我介紹讓你用的藥水還真是管用,這么快就好了。”
“啊藥水”程潼恩聽懵了。
不是商雋起跟醫生要的嗎
蘇墨拿手機出來看信息,應道“就是你擦腳的藥水,我專門托在迪國的朋友跟一個老醫生要的,然后再托他送到帆船酒店,送到商總住的套房。”說完時他收手機回褲袋,側頭微微笑著看她“他不讓我帶你回來,想必你肯定是要在他那里養傷的。”
后面的話,程潼恩頗為尷尬,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隱喻她跟商雋起雖然離婚了,但住在一起還是會做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
“說實話,他做的飯菜確實是挺好吃的,比我會做。”她擇取這三天與商雋起相處的其一笑道。
看著她的蘇墨沉了沉吟,道“看你跟商總的關系,經過這三天似乎有所緩和。”
程潼恩輕怔了怔,也用心去想了,坦白地點頭“是有一些。但公是公,私是私,很多事是沒辦法去做到腰斬的。”
蘇墨微微勾起唇角,未再說什么。
程潼恩心里卻在想,難道商雋起把蘇墨托人送的藥水扔了
而她不知道的,在她與蘇墨相攜往機場出口走出一小段后,往另一個方向去搭飛機回北城的商雋起,有停下來回頭看她。
“這是去哪里”程潼恩問開著車的蘇墨。
不是應該回公司的嗎
“方董說,接到你之后,去他家,現在也正好快到晚飯時間了。”蘇墨道。
程潼恩對上次去方家吃飯時的記憶還猶新,對方老太太的印象更加新,實在沒有什么好感。
“我不想去,調頭吧,不去公司的話,我就回家。”
明天再約方鎮州吃個飯,好好說道一下彼此之間的血緣關系。
蘇墨頓了下,道“那你給方董打個電話,打一下平安落地也好,好歹你們也算是父女,他又這么關心你。”
程潼恩聽了,覺得他提醒得對,便從包里摸出手機來開機,一下子跳出江迷的微信消息來。
還有相片,是張女士全身打著石膏的樣子。
看到相片,她略微愣神,但極快地回了句話“還死不了,放心。”
靳宸西陪在身邊,想要從微信聯系她也只能通過小迷。
江迷很快打了電話過來。
“聽靳宸西說是到離城不久之后出的車禍,全身多處骨折,肋骨就斷了三根,還伴有內出血,再加上程伯母原本就有的胃癌,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潼潼,程伯母這樣也算是得到報應了,你就去看看吧,等到看不見人了,那時候才是真的追悔莫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