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知道她想把公司轉手給自己時,下巴都快驚掉了
“你沒事吧辛辛苦苦才把公司帶起來”
程潼恩卻淡淡一笑,“再辛苦,當發現為了某些人做的事不值得時,都覺得毫無意義,所以再辛苦又有什么關系,不想要就覺得無所謂了。”
“那你給商雋起管啊,他不是沒事干嘛恩恩可以請月嫂。”江迷說,“桂姨啊她不是很熟這些。”
“商雋起要帶恩恩,他就算不工作我也養得起他們父子,這輩子不愁吃穿。”程潼恩并不想這輩子有多少財富,內心富足了,就是財富。筆趣庫
咦
江迷聽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懷疑道:“潼潼,聽你這話的意思,打算跟商雋起重頭來過”
聞言,程潼恩有點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心有點虛虛:“還沒想好。”
“得了吧”江迷不信她,“你剛剛都是在為商雋起說話,為你們一家三口的未來計劃好了行不行,當我傻聽不出來啊”說著抬起手臂一把摟住她肩,“你做什么決定我
都支持,不過公司這事責任重大,我又不是那種很想當女強人的人,你再考慮考慮怎么處理,實在不行,賣了換筆錢唄”
程潼恩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一看又是方鎮州打來的,她又掛斷。
“我打算起訴方鎮州的母親。”她沉舒口氣,緩緩說道。
江迷微蹙眉心,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由,“潼潼,終究是父女,反目成仇人不太好。但如果給你的傷害到了非成仇人的程度,我沒理由勸你三思。”
圣母可不好當,也沒什么好當的。
程潼恩仰頭望冷冷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又不像要下。
“他母親蓄意謀殺張女士,他還讓我看在他母親年紀大不要計較,能忍嗎”話落她轉頭看向江迷,“其實這種事我根本用不著考慮,更不用再三考慮,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黑的怎么洗也洗不白,白的卻很容易因為黑的浸染而變黑,再怎么洗也洗不回最初的樣子。”
犯錯沒有年齡之分。
眸光一閃,看見江迷身后的人潮里
,蘇墨和商老爺在看她們這邊,而蘇墨已經抬步走來,商老爺見狀也跟了過來。
“小迷,我要回一下公司,你現在幫我去商業中心拿個衣服,我等會發位置給你。”說著伸手催著她走。“過馬路那邊就是商業街了”
江迷有點莫名其妙的被摧著走,“有那么急嗎”
“商雋起等著穿的,他住進我那兒時都沒帶衣服,帶恩恩也挺辛苦的,就算是感謝他的盡心,幫他買了幾身衣服。”程潼恩只能這樣說哄她先走。
要是起了沖突,她身為江家人,商雋起他爸怎么說也是她世伯,到時候回家跟父母沒法交代,自己又哪過意得去。
江迷恍然大悟,沒多想的走了。
“潼恩。”蘇墨還沒走近,就先喊了她的名字。
目送江迷過馬路的程潼恩聞聲轉頭,看見他已在幾遙,商老爺黑著張臉,并不待見她。
“蘇先生,好巧。”
“下午你怎么沒出席”蘇墨問她。
程潼恩疏淡地微微勾唇:“我已經退出了。方董沒跟蘇先生說嗎”